都不知道什么书这么好笑!
河长明不想弹琴了,夹着琴要回房。
“哎,你去哪。”谢逸赶紧爬起来,结果琴,“不弹了吗,挺好听的。”
河长明懒得理他,回房间把药喝了。
就这一会儿,府上突然吵闹起来。
河长明推开窗户,见下人在院子后面跑来跑去。
他神情有些严肃,眉眼压得极冷。
谢逸探个脑袋过来:“出什么事儿了,西南军打来了?”
看形势有点像,河长明越过谢逸,这些日子头一回走出小院,揪了个人便问:“发生什么事了?”
下人慌慌张张:“西南军到城下了!吴东五州都降了朝廷!再不跑就死定了!”
王府下人迅速收拾好行囊准备逃命,好歹跟了吴东王这么多年,大难临头不护主就算了,只想着自己活命,在天家里头实在罕见。
谢逸明目张胆晃了出来,撞了河长明一下:“走吗?我带你回长陵……”
话尚未说完,河长明转过身:“你先走吧。”
“什么?”谢逸略有吃惊,那日在宫里,河长明跟着叛逃的赵珩离开,谢逸就没想通原因。这些日子还以为他是为了留在这里看着赵珩,好给林霰传信,可似乎河长明有自己的打算,“你还要跟着他?”
河长明往院子里走:“是,所以你快走吧,赵珩很快就要来了。”
“你疯了?”谢逸一把攥住河长明的胳膊,“赵珩此战必输,别告诉我你是要救他!”
“那与你无关。”
河长明甩开谢逸,径直入了院子。
小院一角整齐摆放五六个玻璃缸,玫红色的酒,尚未酿好,但想来滋味应当不错。
一旁的架子上搭着竹筛,里面铺着梅花花瓣,趁这几日阳光好,已经晒干了。
河长明取出一个绣着星月的荷包,用花瓣将它塞满。
谢逸追着他来来去去:“我说真的,赵珩上回发疯就差点将你掐死,你跟着他是嫌命长吗?”
河长明不为所动,荷包被撑的鼓起来,他拉起两头的细绳将口封好,凑近了闻一闻,很香。
谢逸逮住他的手腕:“跟我走。”
“谢逸。”河长明拉了他一下。
河长明没怎么给过谢逸好脸色,这声名字喊得却不如过去冷淡。
谢逸心头一跳。
河长明说:“我有必须留下的理由,这件事楼主拦不了我,你也拦不了,除非你想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谢逸多好的脾气这会儿都要上火:“你威胁我?”
“不是。”河长明捏了捏手里的荷包,垂下眼睛看着谢逸的手,“谢谢你陪了我这些日子,我很感激,这是谢礼。”
盛花瓣的荷包轻若无物,谢逸用力攥着,气笑了:“才这么点东西就想打发我?”
河长明无所谓道:“长明身无长物,你若要就留下,不要就扔掉,都可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