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江忙摆手,不介意道:“正好博良兄你来,本官偷个懒,也算歇一口气,唉老啦,现在坐上个把时辰就觉得头晕眼花的。”
“司丞正直春秋鼎盛之年,哪里当的一个老字,还年轻,正年轻的紧呐。”
老哥俩假惺惺的互捧了几句,耿江才把话头引到正事上。
“博良兄此次来?”
“贱内去岁害喜,这不前几天刚给为兄添了个小子,过两日办酒,特来邀司丞您赏脸到府上喝一杯。”
喝喜酒?
耿江脸上挂起灿笑,抱拳道贺:“是吗,那可得跟博良兄道喜。”
说了几声恭喜后,耿江又在袍袖腰间摸了一阵,也就掏出一块散碎银子。
“哎呀,你看这事闹得,本官俸禄微薄,府里又媳妇孩子的十几口人等饭吃,平素里这身上也没多少闲钱,让博良兄笑话了。”
这番作态,马博良自然一迭的摆手,连道不用,心里却早都骂开。
老子一年营收上百万,差你这几两?
年年给你送的烧香礼都上万两了,你在这跟我卖哪门子惨。
“耿司丞届时能赏脸莅临,我马府上下便是蓬荜生辉了,哪里还敢受司丞大人的礼,万万不敢,万万不敢呐。”
说着说着,马博良却陡然叹了口气。
这番惺惺作态便让耿江知道,接下来才是说正事的时候。
“博良兄家中娇妻美妾十几房,又兼子孙绕膝,如今更是老当益壮,又添一子,可说是精神身体方方面面都正当年,这买卖也是四海利通,何至于叹气呢?”
马博良摇头苦笑:“耿司丞您有所不知,为兄看似光彩,实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眼下家中小妾为为兄添了一子,为兄有心嘉赏一二,却连个使唤丫鬟都买不到,还得天天自己在家伺候着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