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僵住,马鑫在回头的时候,脸上便挤出了三分热络的笑。
“哟,葛政委啥时候回来的,你不是去北京,到总参政治学院深造了吗。”
“我再不回来,南京戍备卫还有点军队的样子吗。”
葛磊寒着脸走向马鑫,待等靠近的时候鼻翼一动,脸色更加难看:“马指挥这是喝酒了?”
“咳咳,入营说。”
避无可避之下,马鑫只好硬着头皮拉葛磊入自己的营房,一进屋便赶忙锁上门,陪笑:“碰到几个老乡,实在转不开面小酌了几杯,见笑。”
“今天不是一个月内特点的假日吧。”
坐在马鑫房间的椅子上,葛磊的腰板挺得笔直,看向马鑫的眼神里尽是不满:“非假日军人不得饮酒,这条纪律看来马指挥也忘了,也对,你犯的军纪那么多条,也就不在乎这区区一条饮酒了。”
任谁被这般诘责的话直接说到脸上都不会好受,马鑫好歹也是南京戍备卫的指挥使,手下领着一万全副武装极精锐的军队,自然也有几分自己的傲气,加之饮了酒,脸色更难堪。
“葛政委有话可以直说,本将犯了哪些军纪?”
见马鑫不承认,葛磊冷笑起来,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马鑫,质问道:“全军签字抵制内阁呈请关于整改五军府相关军务的事是你搞出来的,马鑫,你要干什么!”
说到最后,葛磊的声音越来越高,更是拍了桌子,手指马鑫的鼻子:“军规军纪第一条,军人当恪尽职守服从命令,绝不允许干涉地方政务。
中央有什么决议我们只需要服从即可,你鼓捣军心牵连政治,其心可诛,其罪不赦,还有脸在这里问我你犯了那条军纪。”
看到葛磊拉开的架势,大有跟自己水火不容的姿态,马鑫属实是有些吓住了,酒也醒了个七七八八,忙绕开桌子一把抓住葛磊的小臂赔笑:“我的葛兄,我的好大哥,你消消气、消消气,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咱们全国的将官指挥吗,文人要夺咱们的权,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不是。
再说了,这事又哪里只是咱们南京一卫之想,江苏、安徽、浙江、江西等江南五省,带着河南这个中原省,所有的都司、驻军全部都在商量,要群起抗议,决不能让内阁把咱们武官的军权给夺掉。”
“这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
葛磊冷冷的看着马鑫,像是看一个小丑般嗤笑:“内阁什么时候夺咱们的军权了?你是南京戍备卫的指挥使,规制于总参谋府领导,跟此番五军府军务改制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