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将明白,‘军制’始终是眼前官家关心的最重点,起身沉色抬手道:“臣遵旨!”
赵煦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继续说着事情。
君臣二人对朝局,对军队改革进行了细致,深入的探讨。
另一边的章惇没歇着,频频拿三省的‘搪塞政事’开刀,短短半天时间,他就将尚书省的两个郎官以及‘知制诰’给罢了。
章惇是参知政事,宰辅苏颂不说话,尚书省,中书省相公‘二范’在告假,这些人无可抗拒,除了义正言辞的发表了愤怒外别无他法,最终还是被禁卫赶出了宫。
眼明的人都看得清楚,这是章惇露出獠牙,要出手了。
不等这些人反击,章惇的手段接二连三的出现。
先是刑部接到举告,公然带走了尚书省两个文吏,看似不重要,却是涉及尚书省各种公文奏本来往的。
继而御史台御史公然弹劾范纯仁,抨击他为近来朝野纷乱的幕后黑手,指责他是要为吕大防翻案。
到了晚间,更是派人登门,要求范纯仁交出尚书省一些公文印玺等。
这种直接打脸,明白无误的就是宣战,朝野是一片哗然。
范纯仁是公认的‘三贤’之一,而章惇则是‘三奸’旨意,身份立场清晰明了。
第二天刚到中午,弹劾范纯仁,章惇的奏本已经有三十多本,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申辩,反驳,双方混战的很是热闹。
政事堂内。
窦麟怒不可遏,大声咆哮,道:“章子厚这是蓄意报复,是构陷,他就是个奸佞!”
他对面,是一身整洁官服,佝偻着腰,神情异常平静的小老头——周韬。
周韬背着手,一副老前辈的模样,扬着脸,看着窦麟,一脸肃色的质问道:“什么报复?什么构陷?章相公做什么了?窦麟,我可告诉你,诽谤当朝相公,可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