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渊剡再淡定此刻也愤怒满脸,他知道,宋人真敢杀了他们,所以强行镇定,道:“我希望你们宋人拿出诚意。”
周文台道:“如果你们夏人再次企图开战,我们的诚意会更多,你们的筹码还有多少?”
嵬名渊剡见宋人是寸步不让,与过往大相径庭,明白这次来是多半达不成目的了,盯着周文台,沉默一阵,道:“我们要那四个寨子,其他可以不计较。”
“嵬名侍郎,你把路走死了。”周文台道:“这样下去,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嵬名渊剡暗暗磨牙,脸角抽搐再三,道:“我们退让,只有两件事,第一,带走嵬名阿山,第二,兰州换塞门砦。”
周文台这次没有立刻说话,沉吟片刻,道:“嵬名阿山,一千匹良马可以换走。其他的,一概不应。”
双方现在的谈判,彼此心知肚明,都是为了彼此试探,拖延时间,今年的大战,已然势所必行!
嵬名渊剡没有多纠缠,一千匹马不算什么,道:“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嵬名阿山?”
“等我们收到马的时候。”周文台说道。
嵬名渊剡道:“最后一个要求,我要见你们的相公。”
他现在不提见赵煦了,似乎已经知道见不到。
“现在事情多,等我通知吧。”周文台径直起身,离开了鸿胪寺。
嵬名渊剡看着周文台的背影,以及如潮水退走的衙役,大胡子颤抖,神色阴沉。
魁梧大汉沉声道:“侍郎,宋人只怕有阴谋!”
嵬名渊剡深吸一口气,道:“这次回去,一定要奏禀太后,要万分小心宋人,他们不一样了。”
魁梧大汉也觉得,但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