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卞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曾布的请罪奏疏,而后沉吟着道:“奏本没什么问题。你继续盯着曾布,我进宫去见官家。”
黄履多少有些不安心,道:“相公,这件事透着古怪,要是他们有什么阴谋怎么办?还得谨慎一些。”
蔡卞眉头锁起,‘旧党’的那些阴诡手段,他熟悉的很,纵然苏颂光明一些,到底是‘旧党’最后一个魁首,又是在这种时候,他要做出什么,防不胜防!
蔡卞左思右想,道:“好,先不动,再看看。”
要拿曾布,苏颂要走,这些事,没有一个小事,蔡卞得慎之又慎。
黄履点点头,心里琢磨着,回去得再审一审曾布,以免他们真的挖了什么坑。
蔡卞心里想着,忽然又道:“那个妖道与那姓赵的书生怎么说的?”
黄履道:“这件事在皇城司,皇城司没有动,应该是宫里还没有说话。”
蔡卞摇了摇头,又哼了一声,道:“不知所谓!”
黄履心里对这件事也是诧异,惊怒非常,知道蔡卞说的‘不知所谓’就是指的那姓赵的书生与那妖道张怀素。既然宫里没说话,他们暂时也不能多做什么。
这时,机要房内。
朝臣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赵煦眼里,包括曾布那到‘请罪奏疏’的内容,赵煦知道的是一清二楚。
赵煦与章楶正在对弈,两人轻松写意的落子,说着‘军改’的事。
章楶身姿笔直,落一子就看向赵煦,道:“官家,北方各路,正在有序推进,问题没有多大,年底就能稳定下来。南方,枢密院与兵部正在派遣经略与总管整顿,力度、手段暂以‘稳’为主,待北方稳定后,明年便可大动了……”
赵煦点头,‘军改’事关重大,大宋军队以及附带关系,七七八八数百万计,一点大意不能有。
捏着棋子,赵煦道:“嗯,要快也要稳。还有,汴京的三大营不能放松,朕会派遣内监,亲自督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