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卞会意的点头,继而道:“那李侍郎我有些印象,好像是因为不法,提前致仕的,恩赏并不多。”
陈皮又瞥了眼章惇,道:“其他的我不好多说,不过,政务与法司是分开的。”
蔡卞听懂了,道:“多谢大官。”
陈皮抬手,转身离开。
蔡卞客气的送陈皮出门,转身与章惇面对面,沉吟一声,道:“我也生气,但不能乱了分寸,你想要怎么做?”
依照章惇当街杀人的暴脾气,又是跟了他十多年的亲信,章惇怎么可能忍得了?
章惇面色严肃,却是他的寻常表情,淡淡的道:“陈皮说的没错。等那几位来了再说吧,先让他们去看看中林。”
裴寅,字中林。
蔡卞见他这般模样,越发担忧,道:“先废除那李侍郎的恩禄,而后追查李家这些年罪责,交给刑部与大理寺去做吧。”
章惇看着蔡卞,摇了摇头,道:“这些不够。”
蔡卞沉着脸,道:“刚才陈大官说的明白,政务与法司是分开的,我们能指挥行贿,但不能干涉大理寺。”
章惇远远就看到来之邵,黄履等人匆匆而来,转身进去。
蔡卞追着道:“我们现在四面受敌,新法举步维艰,应当安抚,拉拢一些人,不宜过度刺激他们……章子厚,你还想不想明年全面复起新法了!”
青瓦房里的文吏听到蔡相公陡然大声,纷纷抬头看过来。
“等着瞧。”章惇只回了这一句。
蔡卞哪里肯放过,他也生气,但他知道分寸,得失,懂得忍耐。
青瓦房的文吏快速低头做事,不敢多观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