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幕僚还是道:“县尊,我倒是听说,开封城有几个县空缺,朝廷一直在遴选,是否有得力的人,可以举荐,或者疏通一下?”
陈静融不瞒的瞥了他一眼,道:“你说的轻巧,那是开封府,是汴京城,天下首善之区,天子脚下,我一个偏远小县令,能有那种本事吗?”
幕僚倒是笑着,道:“县尊,凡事事在人为,这朝廷上下,谁不爱钱?不爱钱,总有琴棋书画的其他爱好吧?投其所好,一个小小的知县,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么说,陈静融心思也动了,道:“我在京中,倒是有些关系,只要给些钱,是能跑动一二。开封府下面应该能轻松不少,只是,怕不是只有我在盯着吧?”
幕僚当即凑近一点,低声道:“所以,要快。都昌县已是是非之地,不宜久待。”
陈静融想了想,忽然一倒在椅子上,道:“不着急。还是摆平眼前的事吧。”
幕僚见陈静融又缩了回去,神色有些不甘,只得道:“那,学生走一趟?”
陈静融看着他,想了想,道:“可以。你不在官,低调一点,不要让人看到。”
幕僚便起身,抬手告退出去。
陈静融看到他出去了,神情越发烦躁,急急的推掉了肩膀上的手道:“去去去,没看到我正心烦吗?”
婢女吓了一跳,连忙告退下去。
陈静融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又放下,心头烦躁不定。
江南西路,尤其是洪州府的事,早就传遍天下,沸沸扬扬。作为一湖之隔的都昌县知县,本来他还算淡定,可随着南皇城司突然杀入,他就难以淡定了。
江南西路的那些大小官员,不知道多少倒了大霉,不说官没了,前途没了,还得抄家,几代禁止科举!
这,太惨了!
陈静融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以往做的那些不叫事的事,现在都是足以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