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颂默默不语,他早已经看出来。大宋的问题,不是‘新法’造成的,是‘新法’引出来来的。
陈年旧病,一朝爆发。
文彦博自然更不说话,拄着拐,低着头,好像睡着了一样。
蔡卞,林希,李清臣,许将,曹政等人同样没有说话,目光王存身上若有若无。
王存头皮发麻,不敢硬顶,道:“臣,非是这个意思。臣认为,现在最重要的事,妥善处置,尽快修复损坏的官道桥梁……”
“什么样的处置是妥善出自?他们都要造反了,朕还要继续宽大吗?”
赵煦强压怒火,冷冷道:“被损坏的桥梁官道,需要数以百万的钱粮去修补!这些,都是民脂民膏,朝廷紧衣缩食,不是给他们去破坏的!你告诉朕,这些钱粮,还能从哪里来!?”
王存不敢说话了。
再说话,他怕他就要第一个被祭旗了。
这时,陈皮从侧门进来,悄步到赵煦身旁,要低声说话。
“有什么话就大声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赵煦一摆手,喝道。
陈皮被吓了一跳,瞥了眼群臣,只好道:“外面在疯传,说是新政是苛政,官家无德,朝廷昏庸,百官无能,逼的江南西路百姓无活路,以至群情激奋,民乱四起……”
赵煦冷笑一声,看向九位相公,道:“你们听听,你们听听!是朕无德,朝廷昏庸,百官无能造成的!江南西路的那些人是被逼的造反的好百姓!修桥铺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朕今天算是明白了!”
九位相公顿时感觉到了赵煦语气中的杀气腾腾,都是心中一凛,面露凝色。
蔡卞果断接话,道:“官家,臣认为,应当即刻下诏,命宗泽严查,对于一切参与谋逆事件的人,全数缉拿归案,严惩不贷!”
“臣附议。”林希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