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卞道:“好。”
蔡卞话音刚落,毕渐走进来,道:“大相公,蔡相公,江南西路,洪州府的飞鸽传书。”
“估计是我那门生。”蔡卞笑着,从毕渐手里接过信筒。
摊开纸条,低头看去,周文台信的内容不多,大概就是江南西路民风彪悍,乱民此起彼伏。宗泽这一次下了决心,全路戒严,手段严厉酷烈。
蔡卞沉吟许久,抬头看向章惇道:“江南西路的事,比我们预想的要严重的多。过了这多天,宗泽不但没有缓一下,反而更加坚定,他肯定是看到什么,所以坚决去做,不顾身前身后了。”
章惇剑眉拧起,道:“这也是我担心的。官家南下,要是看到这些,变法的决心可能会发生动摇。”
章惇之所以这样担心,因为神宗皇帝两罢王安石,就是看到了民间种种乱象,认为是‘新法’引起。
蔡卞瞥了眼外面,道:“要不,我跟官家一起走?”
章惇沉吟片刻,摇头道:“官家想看,你跟着也没用。暂时就这样吧,你再给宗泽去一封信,提醒他一下。”
蔡卞点点头,他们能做的,其实并不多。
宫里那位年轻官家,真想要看,他们做再多都没用,那是一个不按常理,无法把握的君主。
赵煦从军器监回到垂拱殿的时候,就有一道‘新解释’放在案桌上。
陈皮道:“苏相公等了一阵子,咨政院有要事,不得不回去了。”
赵煦点点头,拿起来看去,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面带微笑,瞥向陈皮,道:“你指点的?”
陈皮吓了一跳,连忙道:“官家未让小人说的,小人一个字未与苏相公说过。”
赵煦笑了声,道:“差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