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临嘉的信带有情绪,却也没有过多的添油加醋,基本上是如实参奏。
许久,赵煦轻轻放下,若有所思的道:“急不行,慢也不行,这节奏还真是难以把握啊……”
在赵煦感慨的时候,江南西路的情形变得越发混乱。
各种暴力机构,以‘匪徒破坏官道桥梁,居心叵测,应予严惩’为由,在抚州府,洪州府进行了大力的整顿,诸多清望隆重,家产丰厚,享誉一方的士绅遭到了清算。
在前往琼州府的路上,有军队护送,成千上万的人被押送着,穿州过府。
这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因为逃跑被杀,又有多少人病死,饿死,押送的官军穷凶极恶,根本没有丝毫人情味可讲。
不管你以前做过多大的官,有多高的声望,多少关系,有多大的宅子,多少田亩,多少钱粮,在这里,通通没用。
短短不过半个月,从洪州府,抚州府被流放的人,已经多达数千!
这还是那些下人以及没有诛连亲族过多的原因,否则这个数字,得翻数十倍!
这种情况,还在继续。
抚州府与洪州府已然戒严,能够自由出行的人并不多,四处可见的官军,衙役,追捕的巡检司,南皇城司人马。
洪州府,巡抚衙门。
周文台,刘志倚面沉如水,手里是几封书信。
宗泽没有看,他面无表情,道:“我已经知道了。”
周文台一怔,道:“巡抚已经知道了?”
宗泽淡淡道:“我早就察觉有人走漏消息,所以试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