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差不多有底了。

不过嘴上却大声说道:“昔日仲达曾对我说过:‘马谡智计无双,谈笑间可在万里之外伤人,他官场失意,皆拜此人所赐。’今日一见,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今大军屯于山上,凭高视下,竟令本将束手无策。”

说这话时,张郃眼底闪过几分戏谑。

山上。

这一声破锣嗓大吼,把蜀军不少士兵吓的一颤,包括站在马谡身后不远处看戏的三个部将,全部愣住。

眼前这个人……还是以前那个文质彬彬的马参军?

好家伙,嗓门可真够大的。

吓俺们一跳。

马谡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山下,目光紧紧盯着张郃的动向,并未发觉身后诸将神色有异,见第一次嘲讽效果不错,便扯开嗓子,再次叫嚷起来。

“我乃襄阳马谡!何人敢上山一战?”

山下鸦雀无声。

魏军众将士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没有动作。而后,一齐看向张郃。

张郃微微抬手下压,止住众人求战的想法。

魏军日夜兼程、倍道而来,三天急行军八百多里,已是强弩之末,疲累至极。

若此时攻山,正好中了对方的圈套。

况且,此山何须硬攻?

张郃身经百战,一眼就看出蜀军犯下了低级错误,竟然不在要道下寨,跑到孤山上驻扎。如此,只要他下令切断水源,马稷和他的军队就只能坐以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