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快试!”马谡一拍大腿,喜出望外,为了给山下魏军制造麻烦,他决定将道德底线暂时丢到了一旁。

兵发街亭时,他可是立了军令状的,若不能守,全家难活。

这样的局面,他只能选择死道友不死贫道。

但是张休却迟迟不动。

顶着马谡疑惑的目光,他神色有些犹豫:“将军,此地尸体众多,血腥味极为浓郁,野兽见之必狂,末将担心一旦将野兽们召来,局面会失去控制啊。”

马谡闻言一怔,急挥手道,“召,快快召唤!区区陇山山脉,能有几只野兽?看把你给吓的,真出了事,一切都由本将担着。”

“哼哼,我正好想尝一尝老虎肉的滋味。”

这话可不是在说笑,在后世,老虎都成了一级保护动物,别说吃,看它一眼都得花钱。

张休从怀里摸出一个弧形的笛子,怼到嘴边后,还不忘又问一句:“将军,那我可真吹了啊?”

话没说完,就见马谡眼睛一瞪,要发飙。张休连忙低下头,“呜呜呜”吹奏了起来。

笛声一出,所有人都觉脑仁一炸,莫名心浮气躁,血气翻腾。

笛声仿若沙子摩擦玻璃,又似重锤擂击心口,令人产生强烈不适,恨不得将吹奏者揪出来,摁在地上胖揍一百顿,再咬死他!

张休吹奏了约莫五分钟,就停了下来。

马谡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度过这五分钟的,只觉得鼻孔中有液体缓缓流动,入口腥咸。

等彻底回过神,就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木然。

然后就发觉,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