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纵观整个天下,除了极个别要塞、关隘,大多数城池都是建立在平原、洼地、以及河流附近。

所以,静观其变这个决定本来是没错的。

但没想到,从昨日开始,突然下起了雨,雨势还越下越大,绵延不绝。

看情形,这漫天雨水三两日内不会停歇。

眼看流经新渠注入洼地的水越来越多,四下里泽国一片,护城河里的水也已漫到城墙根上,张郃坐不住了。

此城不可久留!

他决不能学于禁、庞德之辈,见水不退,被人水淹七军,进而生擒活捉……张郃暗暗打定主意,如果接下来两日大雨仍旧不止,那就“三十六计走为上”。

正这般想着,忽见大雨中,自蜀营方向驰来一骏骑,行到城下,高呼要面见魏军主将。

来人嗓门还挺大,声震四野。

张郃令人将来使带至城上,厉目威视,沉声道:“诸葛村夫差你前来,有何话说?”

来使挺直脊梁,不卑不亢道:“我家丞相久闻阁下五子良将之威名,欲三日后与将军在建威城下一决死战,今特差我来下战书,望张将军届时不令我家丞相失望……”

三日后……三日后此城怕已是一座水城了,诸葛村夫想以此来麻痹我,进而困我于死地……属实可笑,可笑至极……张郃撇了撇嘴:

“且回告诸葛村夫,三日后,张某必在城中厉兵秣马以待。”

“如此最好。”蜀使轻蔑地拱了拱手:“我家丞相还说,张将军若是已被我军杀破了胆,只要在今日黄昏前让出建威城,我军便绝不尾随在后攻击你们。”

一句话,将立在张郃身侧的众魏将血压全部干上来了。

他们纷纷拔出佩剑,怒目而视。陇西太守游楚对张郃拱手请道:“将军,这蜀使竟敢如此藐视我等!斩了他!”

张郃也被蜀使这句话激起一阵怒愤,当即脸色一沉:“来人,拖下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