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听懂言语中暗藏机锋的麴家部众,俱是会意颌首;没听懂的人则一头雾水,满脑袋问号询问左右。

笑罢。

麴允先摆手屏退闲杂人等,又对马谡拱了拱手:“实不相瞒,我麴家摊上了大麻烦,还望马将军助我!”

当下把秃发寿阗围攻临羌麴家的来龙去脉,简述了一遍。

马谡听罢,正色言道:“好说,好说,那寿阗若敢来攻长宁,我必叫他有来无回!”

这并非随口敷衍。

虽然秃发鲜卑的触角才刚进入凉州东三郡,但他们实际上已占据凉西北的西郡和西海郡十年之久。

马谡若想攻略凉州,必然会与他们对上。

既是早晚都是敌人,那自不必心慈手软。

麴允叹了口气,一脸忧忡:“那寿阗今已兵围我临羌麴家七日,现在形势很危急,得先把临羌之危解决了,才能考虑别的。”

“倘若将军愿意在这个时候加入战场,与我族兵两相夹击鲜卑,偷袭寿阗,必能一击功成!那寿阗是秃发鲜卑的最高首领,他若死,鲜卑必溃!”

“不知将军以为此策如何?”

说这话时,麴允特意看了眼麴尚,后者神态傲然。

显然认为自己想出的计策很高明。

我手中无兵,如何夹攻……马谡微微摆手,斟酌着言语说:“不妥,此计大大不妥,寿阗若死,其部众必四散而逃,假使他日鲜卑又有雄主,复来凉州,如之奈何?”

“况且,你麴家屡叛魏国,却能屹立凉州不倒,正赖寿阗鲜卑与羌氐强盛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