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与马谡为敌时,可没少吃过马谡的亏,自是知道马谡的本事。

马谡说不行,那一定就是不行。

整个过程,张休仿佛在听天书,还没听懂就结束了。

于是挠头看向赵云,希望德高望重的赵老将军能为他解惑。

赵云假装没看到他,捋着胡须斜四十五度望天。

很快,士兵在城北二十里外扎好大营。

马谡一行策马到周围去查看地形,走到两河交汇处一处巨大的凹地时,他忽然勒住马,伸手遥指前方,问道:“戴凌将军,那是何处?”

众人循着他的手指看去,看到呈“7”字型的两河交汇出内圈,地势先是一高,而后忽然内凹,向四面伸展为一片大大的凹地。深数丈,宽一里左右,长度少说也有四五里。

“将军,此地叫土勒川。”戴凌答道:“因两河时常内涝,当地百姓遂掘土建造大堤,此地便由此深陷。”

“土勒川……”马谡喃喃了一句,领着众人从南边凹地入口进入,小半个时辰后,又从北面大堤处出来。

“我们上去看看。”

于是几个人顺着大堤缓处慢慢上去,登高临河而望。

大堤上并不高,大约爬了一百余步,就到了大堤顶部。一爬上去,所有的人包括马谡都是一惊。

原来这顶端堪堪三尺来宽,整个大堤呈上窄下宽梯形状,为半石半土结构,坚固度极差,且大堤顶端仅仅高出水面两尺左右,汹涌的河水像一个随时爆发的巨兽,磅礴之势扑面而来。

马谡沉吟着,背着手在大堤上转了一圈,一会俯身拿剑戳了戳地面土层的硬度、一会捡起几块石头丢进河里观察、一会又凝视着远方,陷入沉思。

赵云、张休、戴凌三将没有打扰他,安静地候在一旁。此时正值红日西斜,北风乍起,火烧云将天空钩织出一片绚烂;天际远处的陇山隐入崇山峻岭之中,凛冽寒意扑面而来,令人陡然生出“日暮途穷”般的苍凉感。

马谡自大堤上四下眺望,这河这山,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