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背着手在堂上走来走去,满腹忧忡。一胖一瘦两名偏将的视线追逐着他身影,两脸惊恐。

“大人,六万蜀军已到八十里外,那马谡更派来的使者是放出狠话,三天之内如若不降,城破人亡,鸡犬不留!”胖偏将战战兢兢说道。

“大人,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郭淮喃喃自语了一句,摇了摇头,不耐烦地甩了甩衣袖,“他们兵多势盛,器械足备,我军兵少将寡,怕是守不住啊。”

“大人,既然守不住,不若早降?听说戴凌将军在蜀军中待遇颇厚……”瘦一些的偏将期期艾艾说道。

“此乃大魏州郡,尔等皆是魏臣,何出此叛逆之言?”郭淮不满地瞪了瘦偏将一眼,心下暗恼。

“再敢妄议投降,定斩不饶!”

说是这么说,其实郭淮心里也萌生出“万一走投无路了,就投降蜀汉”的念头。

当然,有路可走的时候,他是万万不会投降蜀汉的。

而且,即使真要投蜀,也不是敌军一到就投。

至少也要等到第三天傍晚,限期最后一刻,再投降。

这样才能既获得蜀国重用,又能向魏国表明态度:不是我不抵抗,属实是对方太强大。

如此,留在洛阳的家小才能活命。

倘若蜀军前脚刚到,守将就屁颠屁颠投降,那么,有多少家人也不够魏主杀的。

“传我的命令下去,坚守城池,稍安勿躁,妄动者,斩!”

郭淮重重说罢,拂袖转身走了出去,剩下两名尴尬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