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身体上那些血痂在与衣衫的摩擦中开始一片片脱落,很快就全部脱落完毕。

郭淮大喜,决定给自己彻底地清洗一下,正好这间义祠三里之外有条小溪,于是带上弓箭、匕首、钱袋,牵着毛驴来到小河边。

他蹲下身子,探出手试了试,初春的水有着沁人心脾的冷爽,与此同时,一个中年将军的倒影,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如今却充满了风尘,眼神里透着无尽的疲惫。

郭淮解开衣襟,缓缓踏进小溪,蹲了下去,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上的污秽。

当看到自己身体上那一片片如鳞片覆盖的疤痕,郭淮第一个感觉却不是气恼,而是庆幸。

庆幸自己获得了新生。

于是他索性沉入水中,肆意的冲刷起来。

小毛驴温顺地在河边徘徊,有一嘴没一嘴啃着青黄不接的杂草。

这场洗浴持续了很久,直到郭淮冷得直打哆嗦,这才上了岸。

在郭淮洗浴的时候,

马谡与张休来到了第二间祠堂。

张休动作麻利的将大木箱里剩下的四盘肉饼和四壶取出来,装入干粮袋,迟疑了下,问道:“将军,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有点过分?”

“不会!”

张休“哦”了一声,想了想,干脆把半人高的大木箱扛了起来:“将军,既然不过分,那咱们把这个扛回去吧!”

“正好咱们凉州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