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羌汉挣扎着从木板车上下来,老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重叹一声,选择捏着鼻子认栽。

本来,在路上被马谡堵住时,他都已经答应躺在车上装病,带马谡入城,没想到马谡还是把他打了一顿,打的他满脸是血,说这样显得更逼真一些。

陡遭横祸,如何不令人悲恸万分!

中年羌汉从木板车上卸下粮食,搬回家中。歇息了片刻。见天色尚早,又发现自己似乎并未受多大伤,于是便推着车子又出了城。

田里还有一些粮食要拉回来。

这次他选择从北门出去。

刚出城不远,一个六七十岁,操着冀州口音的武者笑眯眯的拦住了他,开口就是一句:“大兄弟,老夫姓赵,来自常山,今天想要进城,帮个忙如何?”

“你躺在板车上装病危,老夫推你入城。”

一听到这熟悉的句式,熟悉的口气,中年羌汉就吓得当场跌坐在地,结结巴巴说:“可可可……可以,但是你不可以打我!我装病危很像的,可以以假乱真!”

姓赵的武者闻言,眼神一亮:“好主意啊!”

提着此砂锅还打的拳头的走了过来。

“不要……啊……”

中年羌汉的惨叫声响彻野外,格外凄厉。

……

马谡用羌汉身上“借”来的钱,换了身鲜亮得体的行头,在城里逛来逛去,思索着如何接近首领柯吾。

他现在对此人格外好奇。

别的不说,光是柯吾在西郡推行的户口收费模式,就大大超越了这个时代的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