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四溅,

紧接着“噗通“”一声,王平捂着胸口仰天栽倒,重重砸在地上,激起灰尘阵阵。

恰在此时,赵广、费祎领着一队兵马冲了进来,正好看到王平自杀一幕。

府里所有男子、仆从,都傻傻的望着眼前这一幕,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呆住了。

以他们目前的智商,暂时无法理解占尽优势的王平,为何会选择放开人质,自杀了断。

王平躺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血液染红了身下一大片地面,有些迟钝的脑袋也在此时,逐渐清醒了过来。

这些天经历的一幕幕,如闪电般在眼前晃过。

弥留之际,王平似乎难以接受自己这些天里愚蠢至极的行为,但随着生命力的流逝,他很快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费力地看向马谡,断断续续说:

“将……军,王……平……糊……涂……啊,王平……对不住……您……我死之后,还……望……将军……能……放过……我的家小……”

王平喘了口气,扭头看向赵广:“请……转……告……丞……相,平……来……世……再……追……随……丞……相……北伐……”

费祎凑上前去,脸上挂着“惋惜悲痛”之色,仿佛对王平的死难以接受,“王将军,你这又是何苦啊……”

王平看也不看费祎,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小……人,将来必不得好死!”

“你?!”费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尴尬不已。

反正自己都要死了,王平选择了一种冲击力最直接的表达方式来谴责费祎,谴责后者利用他的生命来达到政治目的的手段。

这句话对于内心极度敏感,极度自负的费祎来说简直是重重一击,几乎使他当场发狂。

费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马谡看了赵广一眼,后者挥了挥手,领着士兵退到府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