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与他对视了一眼:“对,事后我曾对王平说:奸佞小人当道,专欺汝等不识字的武将,自杀解决不了问题,最好的办法是好好活下去,然后等到有朝一日……”

说到这里,马谡故意停顿了一下,等费祎来问。

费祎果然上钩,追问道:“有朝一日如何?”

马谡对着费祎微微一笑:“等到有朝一日,乾坤反转,小人命丧,可到其坟头蹦迪,以慰快意。”

“蹦迪?何谓蹦迪?”费祎听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话,意识到马谡在映射他,隐压着怒火,继续问道。

“还是不说了罢,说了费大人你估计会生气。”马谡犹豫地摇了摇头,闭上嘴巴。

费祎登时急了,转头看向诸葛亮,拱手道:“丞相,你看他!”

诸葛亮早就将两人暗中勾心较量一幕看着眼底,本不想往中间横插一杠子,架不住自己也想知道“蹦迪”为何意,于是直视着马谡,拉着脸道:

“幼常何故欲言又止?何谓蹦迪,但说无妨。”

马谡嘿嘿一笑,起身从将自己胯下的木墩墩摆到大堂中间,环顾众人,最后目光落在费祎身上,指着木墩墩说:“假如这个木墩墩便是那奸佞之人死后葬身之墓,那么蹦迪就是这样子的……”

说着,马谡双臂上下交错,有节奏的蹦跳起来,当场给众人演示了一小段节奏明快的“可达鸭舞”。

大堂上一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坦白说,这段舞蹈他们并没有看懂,但却领悟到其中满满的嘲讽之意。

估计死人看了这段舞蹈,都能气得活过来。

片刻后,费祎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怒视着马谡,气得嘴唇都在打哆嗦:“你?你,你!竖子!”

马谡学着费祎的腔调说道:“我,我,我,我没指名道姓啊,费大人何故对号入座?莫非费大人就是那个奸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