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先啊,你从凉州远道千里而来,拜访我这个无官在身的人,所为何事啊?”马谡坐在上首主位,微笑着问。

郭修也露出礼貌性笑容,拱手回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君侯虽暂时没有官职在身,但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重掌大权。”

“君侯这一次武取西凉,计赚陇右,可说是名震天下,在季汉更是众望所归,令人叹服。郭修不才,对魏地各个城池概况略知一二,今愿为君侯门客,早晚侍奉左右,聆听教诲,期望能随君侯立下不世之功业,也好留名于后世。”

这么直接的毛遂自荐,马谡倒是第一次见,微微讶然了一下,哈哈大笑着起身,走下主位,来到郭修面前,居高临下望过去。

郭修慌忙起身,拱手行礼,接受马谡的近距离观察。

不过,虽然郭修脸上看上去镇定自若,但额头沁出的细密汗水,还是显示出其内心的不平静。

如今的马谡盛名在外,自统军以来身经数十战,光是死在他手下的敌人就不下二十万,滔天杀戮早已在他的气场和眼神里铸就了凛冽的杀伐之气,寻常人很难能够直面而不改色。

果然,只是片刻功夫,郭修就有些顶不住马谡的凝视,不自觉后退一步,跌坐回席。

马谡目光稍微收敛了一些,笑着询问了郭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然后推说自己无官在身,无法安排职务。然后话音一转,将刚捡回一条命的费祎推荐给了他。

郭修大松一口气,拱手道谢后,狼狈而去。

马谡叫来四大部将,吩咐他们带着机灵点的家丁,轮班盯住郭修在成都的一举一动。

从此刻起,郭修每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吃了几顿饭,上茅厕用了多少时间,统统都要弄清楚。

四大部将兴致勃勃领命而去。

很快,一条条关于郭修的信息汇报上来。

郭修离开马府后,第二天去了费祎的府上拜见。

由于蜀汉一直以“正统”自居,加上新控凉州,为了收买凉州人心,对于主动求仕的凉州籍才俊格外礼遇。重臣费祎也自然不例外,很郑重的接待了郭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