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脚镣,至少三十斤起步!

这是想让他死在半路?

费祎咬着牙,艰难地迈动双腿,朝长安城北门走去。同时心里暗暗祈祷,背后那位最好伸手拉他一把,如果不然,他说不得要吐露点东西出来了。

真要让他徙步三千里,那绝对会没命的。

快出城的时候,费祎遇到了第三个熟人,同样带着木枷的杨仪,两个同命相怜的人默默对望一眼,费祎见杨仪一脸轻松,忍不住问道:

“威公,你几里?”

“三千里,你呢?”

“三千里……”

“威公,你被按了什么罪?”

“结党营私,诽谤朝廷。”

“……”

费祎忽然觉得有点郁闷,非常郁闷,他倒不是郁闷杨仪的罪责比他轻,连脚镣都不用带,他是郁闷这次马谡不按常理出牌。

原本,按照惯例,这种没有证据的猜测,通常都是降职处分了事,最严重也不过是罢官,根本牵扯不到流放。

但很显然,马谡顶住了舆论的压力,强行给他罗织了一个“包庇战犯”的罪名。

王平当初是因擅自撤军而被惩处的,这和“战犯”根本搭不上边。

但正如他之前所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马谡已经摆明了态度,要把两人往死里整,而且不讲什么规矩。

走到长安城北门的时候,费祎遇到了第四个熟人,镇军将军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