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阿母说的。”

马谡略一沉吟,拍了拍他的小肩膀,说:“走吧,带我到你家看看,看过之后我就饶恕你父亲。”

见那费承似乎不信,马谡又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身为大将军,难道还能骗你不成?”

费承歪着脑袋想了想,伸出小拇指道:“那你和我拉勾,我就相信你,就带你到我家看看。”

“好好好,拉勾。”马谡摇头失笑,和费承开了个拉钩上吊,然后跟在他身后朝巷子里的走去。

十几个卫士分为两队,一队在前探路,一队在后警戒。

走了不到五十步,两个人便来到费祎家的门外,入目是一座普通老旧的二进老宅。

不过,这老宅虽普通,却也比北城大多数人家的房子好很多。

不等马谡上去拍门,费承就抢先叫了一声“母亲”,院子立刻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一个妇女焦急的声音:“承儿,大晚上的,你怎么又跑出去了?”

“母亲,你看谁来了。”

“谁呀……”费母念叨着打开了大门,入眼便看到马谡身后一群手持利刃的侍卫,当下心里一哆嗦,有点惊慌地问:“请问阁下是?”

“哎呀,母亲,他就是大将军。”费承走到母亲身旁,抢着回了一句。

费氏约莫三十岁左右,模样端正,身上透着一股子大家闺秀的气质。

听闻来者是大将军马谡,她脸上虽依旧慌张,却是明显松了一口气,让开门口:“罪妇见过大将军,大将军请进。”

马谡也觉得站在门口说话不太合适,便吩咐亲卫在门外守候,抬腿进了院屋。

费氏低着头,脸色悲戚的在一旁给马谡冲茶,费承被仆从带了下去,房间里气氛格外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