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周痛得昏死过去,又被打醒过来,又昏死过去,又被打醒过来。

甚至,狱卒还在他嘴里别了一根咬棍,这让他就连咬舌自杀都无法做到。

“别打了,别打了,我招……我招……”

在又一名狱卒打累了,准备换班的空当,谯周终于崩溃了,他涕泪横流地说道:“你们想问什么?我说,我都说……”

听见这话,两个狱卒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一头雾水。

其中年纪稍大一些的狱卒终究是心善一些,从年轻狱卒手中接过鞭子,一边放进水桶里浸泡,一边摇头道:“谯大人,你别费口舌了,我们什么都不想问,也不想知道。我们接到的命令就是鞭打你,什么都不问,就鞭打你。”

谯周把身体重量全部挂在刑架上,奄奄一息说道:“我是朝廷命官,陛下近臣,你们无权抓我,无权打我……你们这么做,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话音刚落,一道坚定的声音从天牢门口传了过来,“他们没有权力抓你,那么我呢?”

马谡迈着方步,施施然走到谯周身前,摆手令狱卒取下谯周口中的咬棍,背着手瞅着这个自诩为天下学者之首的大人物,微微笑道:“谯周大人,这几日可安好啊?”

安好?

我安好n!

谯周悲愤莫名的瞪着马谡,泣血质问道:“马谡!是你叫人把我抓起来的?你,你,你目无国法,排斥异己;你大权独揽,你图谋不轨!”

“是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

见谯周还有力气抗争,马谡摇了摇头,转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叫道:“来人,继续打。”

一听这话,谯周彻底慌了,“慢,慢着,我不该冲撞大将军,我罪该万死。大将军给我一个痛快吧。”

“你想要痛快?”马谡转身回来,居高临下俯视着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