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计策看似简单,但实际上,无论是水桶所吊的位置,还是砍断绳子的时机,都必须算计好,绝对不容有丝毫差错,而以下的步骤,包括抛出高群英的尸体,以及那声惨叫,银针何时出手,在时间上更需要拿捏准确,只要稍有差池,必定前功尽弃。但徐玉心思缜密,而此事又攸关他的生死,自然更是小心。所以饶是吕靖武功高强,却还是被他所制。
徐玉看了看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忍不住在他们身上重重的踢了几脚,一边踢一边骂道:“蠢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两人联手连你们是师兄都打不过,真的白糟蹋粮食这么多年。”
被他踢得几脚,两人猛觉得被封的穴道一震,真气贯穿,却是穴道已经解开了。忙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徐玉知道自己内功尽废,没法替他们解穴,只能用这个最笨的方法,对着穴位猛踢几脚,没想到这办法笨归笨,到还比较管用。
眼见他们两人站了起来,忍不住又骂道:“你们两人也一大把年纪了,和吕靖也差不多,又是同门师兄弟,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凭什么武功就差这没远,他是人你们就不是人啊,看样子养着你们也是白浪费粮食,毫无用处。”
潘玉奎和任政刚大惊,眼见吕靖已被他擒住,自己两人对他毫无利用价值,而今听他言下之意,自然是要杀了他们。潘玉奎刚刚从地上站了起来,闻言又“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哀声道:“徐爷饶命啊!并不是我们师兄弟平时懒惰,不勤加习武,只是我崆峒派武功,有三招剑法,那是只传掌门,不传别人的。而那三招剑法,才是崆峒派所有剑法的总剑诀,不会那三招剑法,纵使花上十倍的努力,也是枉然。”
徐玉明白,各门各派,都有一些绝学密技,传掌门或一些亲近弟子,而不传别人,知道他所说不假,当即点了点头,道:“起来吧!”
而就在此时,却听得“哧”的一声轻响,只见吕靖已经站了起来,急向徐玉冲了过来,他内力深厚,竟然趁着徐玉说话的当儿,硬是逼出了体内的银针,他心中对徐玉恨极,双手虽然被铁链牢牢锁住,但此时用力挣扎,硬是把铁链挣得“咯咯”作响。
徐玉一把抓起潘玉奎道:“你们两个,给我按住他,让他跪下!”
潘、任两人忙上前,用力将吕靖按倒,跪在地上,吕靖虽然武功远胜与他俩,但如今被铁链锁,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双眼圆睁,恶狠狠的骂道:“徐玉,你他妈的王八蛋,狗娘养的小杂种,将来不得好死。还有你们两个叛徒,忘恩负义的家伙,天打雷劈的畜生——”
徐玉眼见他内力高强,只恐怕这铁链也锁他不住,看了一眼被长剑贯穿的高群英的尸体,又看看吕靖,暗道:“也好!我正好用他试试刚炼的清源心经。”当即走到他跟前,道:“吕掌门好深厚的内力啊!”
说着一只手按在了他头顶的百汇穴上,吕靖用力挣扎,猛觉得自己的内力竟然不受控制,如潮水一般向头顶涌去,经脉逆转,血气攻心,痛苦异常,想要说话,竟然也说不出来。
徐玉照清源心经上所记载的法子,只觉得吕靖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如自己体内,经过丹田穴再散向全身经脉,体内一片祥和,更有着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当即微微闭上眼睛,慢慢享受。
潘、任两人却惊恐异常,见原本吕靖还用力挣扎,此时却不再动弹,脸上的表情痛苦之极,仿佛身受着某种残酷的刑罚,而徐玉双眼微合,嘴角噙笑,似乎极是享受,全身上下,更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柔和的光芒,如美玉生辉,美丽无比却又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妖异。
莫约过了一杯茶的时间,徐玉算算也差不多了,放才松开了手。吕靖猛觉得全身一松,不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缓过气来,但却就在此时,惊恐的发现,自己修炼了五十多年的内力,已是荡然无存。心中惶恐,身体也不禁微微颤抖,颤声问道:“你把我怎么了?”
“没什么?”徐玉笑道,“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罢了!你逼我自废武功,我如今也废了你的武功,两下算是扯平了!”
“你——你果真是个魔鬼!”吕靖忍不住颤抖着骂道,“难怪聂霆不惜以自己的小老婆和儿子送给我做人质,也要将你制与死地!我真后悔,没有听他的话,当时就痛痛快快的一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