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干什么?”一直在回忆着往事秦无炎感觉到徐玉的目光死死的盯在自己的脸上,不禁问道,同时忍不住就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徐玉被他这个如同孩子般的动作逗得笑了起来,沉闷的心情也略有好转,他素来性子温和,随遇而安,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够适应,他在江湖中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却经历了如此大的波折,从一个普通的昆仑派弟子,变成了罗天圣教的少教主,以及合欢门的门主,在他的心中,也都不过如此,就算是在赵胤熙告诉他,传他皇位的时候,九五之尊,天下都快要在掌握中的时候,他的心也毫不为所动,也许正是他这份和他母亲一样的性格,守得了富贵,也耐得了贫寒,才让他在这个诡异的江湖中没被被沾染多少,至今为止,他依然不怎么在意权势与金钱,他依然和那个初下昆仑的无知少年没什么两样,始终相信着人性本善。
“原来你在笑我!”秦无炎也笑了起来,心情开朗不少,天知道是什么原因,每次和这个少年相处的时候,他就觉得特别高兴,他曾不止一次想过,他也许就是把他当成水柔的替代了。
“继续说下去吧!”徐玉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又沉下了脸来,想着这人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杀母仇人,更在处心积虑的想要杀他的父亲,而如今,他只不过是他的阶下之囚,也许在听完了他的“故事”后,就得宣判他的死刑。
“你等一下,我马上了就来!”秦无炎看着他在瞬间变了脸色,也不在意,只是心中却没来由的刺痛了一下,当即站了起来,走了出去,不到片刻,又转身回来,背后却跟随着一人,手里托着一只大大的棠木托盘,徐玉一见,顿时大吃了一惊,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真的欧阳明珠的爱子钱宏安,也是罗天圣教中人,也是皇宫中大内侍卫之一——
“原来你竟然是奸细……”徐玉吃惊的叫道,暗想着难怪皇宫中的一举一动,秦无炎都了如指掌,虽然早就知道他在宫中有卧底,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他。
秦无炎看着徐玉目瞪口呆的样子,冷笑着道:“我也不用瞒你什么,我在令尊与上官辕文身边,都安排了人手,大内侍卫中更有好多都是我的人,令尊算是聪明,没有趁我在京城的时候,发动军队或者是大内侍卫来围杀我,否则,他会被活活气死。”
徐玉震惊的看着他片刻,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听他话中的意思,好象在大内侍卫以及罗天圣教的内部,甚至连军队中,都已经被他渗透,忍不住就惊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有一句老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已经一无所有,但却在我凭临绝望的边缘,发现了秦皇宝藏,虽然我只打开了其中的第一层,但其间的黄金,也够我挥霍的了,而且,这二十多年的时候,我也在中原各地做生意,不得不说上一句啊,令尊倒是个人才,这二十年的时间,国泰民安,委实让我赚了不少钱,嘿嘿——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挡得住金钱的诱惑?”秦无炎不无得意的大笑道,他玩的就是人性的游戏,他喜欢把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性的尊严,完全的践踏在他的脚底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信誓旦旦的表示着对“某某”忠诚的同时,却跪倒在了这些闪耀着光泽的黄金白银里,然后俯伏在地上亲吻他这个财主的脚指头。
“见过少主!”钱宏安向他躬身施礼,同时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了小几上。
他刚一开口说话,徐玉几乎差点没有呻吟出声,秦无炎——他到底还要给他多少震惊,看着钱宏安脸上那条血红的伤痕,他的心中顿时觉得讽刺无比,从他刚才说话的声音中,他可以清楚的知道到这人的谁了——
“金先生?”徐玉低声问道。
钱宏安点了点头,含笑道:“不错,少主真是聪明,果然让你猜到了,属下曾多次说过,我相貌极丑,是见不得人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脸上的伤疤。
“少主想来饿了,请先吃点东西吧,船上没什么好吃的,先将就着用一点,还有两天,就可以到琉璃岛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不把托盘里的几样精致的小菜端了出来摆好,另有一大碗燕窝粥,然后欠了欠身,正欲退出去。
“你等等……”徐玉看着他要离开,忙叫道,他心中一直有一个不解的迷团,如今逮到了机会,焉能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