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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芙蓉的眼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份怜惜,一丝喜欢,一丝嫉妒,还有一些悔意。玉芙蓉轻声问道:“公子可想再听一曲《声声慢》?”任飘萍还在微笑,但是没有回答。玉芙蓉不禁有些恼怒,曾几何时有哪个男人如此怠慢于他。她起身走上前去,愕然,任飘萍已然睡着了。

任飘萍太累了,即使眼前是玉芙蓉这样的可人。

玉芙蓉拿了一件自己的薄衫给他盖上,静静地看着他。

“姐姐!”,门外已走进一个模样姣好的紫衣女子,手里捧着一壶酒。“嘘”,玉芙蓉急忙以指掩唇示意小声。任飘萍却已醒来,吸了吸鼻子道:“好酒。”已从那紫衣女子手里接过酒说道:“多谢,姑娘的香气要比这酒的香气更早进屋。”一朵红云已悄然爬上紫衣女子的脸庞,紫衣女子看了看玉芙蓉娇声道:“公子,还是让紫云给您斟酒吧。”

也许是匆忙,斟酒的手露出了手臂,白皙而娇嫩,在这白皙而娇嫩的手臂上赫然刺有一枝绿色的仙人掌,和素笺上一模一样的仙人掌。

紫衣女子倏地把手缩了回去。任飘萍似是没看见,起身喝光了杯中的酒又坐下说道:“好酒,怕是窖藏三十年的上等女儿红吧!”

“公子好眼力。”玉芙蓉赞道,许是一语双关,眼睛却示意紫云离开。任飘萍仍然装作没看见道:“紫云,好名字。”但是紫云却是无法离开,因为无论她向哪一个方向移动,站在她前面的都是任飘萍。

玉芙蓉叹息,“公子,您这又是何苦呢!”

任飘萍只有苦笑。

玉芙蓉出手,手还是那只弹琵琶的手,只是没有了刚才的纤弱无力,纤手化作万千带刺的仙人掌向任飘萍的左肋处刺来,任飘萍没有躲,拿起玉芙蓉刚才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衫,薄衫立刻变成了一堵坚硬无比的墙。

玉芙蓉像是生怕弄坏了那件薄衫,或是怕那堵墙折断了自己的掌,只好缩回手。那堵墙移动的太快,玉芙蓉无法变招,只好退。此时紫云的一双玉掌眼看就要落在任飘萍的后背上,却永远也落不上了,只因任飘萍和玉芙蓉的身法太快。

玉芙蓉退已无可退,一双眼睛里却没有恐惧,只是一池令人心碎的惆怅,玉芙蓉淡淡地闭上双眼,锁住了那一池令人心碎的惆怅。

其实玉芙蓉心里知道任飘萍不会杀她,一来,任飘萍不是一个随便杀人的人,他还不十分确定自己的身份;二来,即便是任飘萍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身份,见不到欧阳小蝶他也不会杀自己;三来,任飘萍的招式中根本就没有杀气。

玉芙蓉虽然知道任飘萍根本就不会杀自己,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惆怅。

任飘萍确实没有要杀玉芙蓉的意思,就在他将要收手时,一股强烈的剑气直逼他的天灵盖,身后是紫云的掌,任飘萍只好横向移动三尺,咫尺天涯,人却已向后退到自己刚才坐的椅子前,索性一屁股又坐在椅子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就好像任飘萍原本就坐在那儿一样,动也没动。

这时,任飘萍又见到了柳如君,善解人衣柳如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