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小蝶反问道:“对他们而言,还有什么事比杀你更重要呢?”
任飘萍答道:“说句实话,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欧阳小蝶忽道:“依千里莺啼所言,他们二人必然会马上赶来。”
任飘萍道:“想来他们必然会有一种方法来保持联络,只是不为人所知罢了。”
欧阳小蝶手指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道:“不如我们隐藏在那棵树上也给他们一个偷袭。”
任飘萍笑道:“哦,你何时起也学会了做杀手了。”
欧阳小蝶脸色突变又迅速地莞尔一笑道:“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藉着月光任飘萍还是看出了小蝶脸上表情的变化,虽不知为何,却也没有多问。二人先后跃至树上,一起坐在一个碗口粗细的树干上。
树是槐树,正值开花时节,阵阵槐花香在这微风中弥漫,自是沁人心扉,只是又如何比得上伊人身上的淡淡的兰花香味呢?槐花虽香却过太香太腻,兰花淡淡幽香一缕却最是宜人。任飘萍自忖自己的鼻子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欧阳小蝶和欧阳紫身上的兰花香味居然完全一样。
欧阳小蝶的身子轻轻地软软地倚在任飘萍的身上,双眼微闭,似是已熟睡,嘴角泛起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怎样的幸福,心头暗想:但愿此夜绵绵无绝期。
忽然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又见火光或明或暗渐渐逼近。欧阳小蝶突闻马蹄声,这才想起二人只顾谈话却忘了适才与李冰玉一战时,马儿已惊吓的不知踪影,不禁悚然一惊,道:“我的马?”便欲起身,不想任飘萍环臂一揽她的腰肢,道:“不是你的马,也不是一匹马,只怕至少也有七八匹马。”欧阳小蝶被他这一揽腰肢,全身已是柔若无骨。
转瞬间,先后有十匹马到了这棵槐树下,十匹马上骑着十个汉子,俱是黑衣,手持火把,为首一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一高峰。
任飘萍正欲呼唤第一高峰,突然芦苇荡处一声马儿的悲痛嘶鸣,一匹白马从中窜起,直向火光处疯狂奔来。欧阳小蝶定睛一看,附在任飘萍的耳边吐气如兰,轻声道:“是我的马。”
任飘萍没有作声,只见第一高峰飞身纵起,自空中直向那匹白马追去,那白马疯狂奔来,奔跑的速度当若离弦之箭,奇快无比,纵使如此,第一高峰还是落在了那马背上,其余九人高喊:好!却见那白马前脚离地,长嘶一声,第一高峰单手一勒缰绳,双腿一夹马肚,白马立时被驯服得安静了下来。
就在此时,马肚下一丝火光明灭间,只听‘轰’的一声,爆炸已自马肚下炸起,整个马已是炸成了无数血肉碎片,第一高峰被炸弹起空中足有九尺之距。顿时,马鸣声,人声,风声,水声融在一起,乱成一片。
第一高峰瘫坐在地上,手抚前胸,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喷出,众人俱已围上前去:“大人……”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瞬间,变生骤起,就连任飘萍也是未曾料到事情竟是如此的诡异,欧阳小蝶惊异紧紧抓住任飘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