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飘萍笑,道:“多谢夫人夸奖,只是现在你还要为你的儿子报仇吗?”
“你说呢?”那妇人胸有成竹似的一问,又道:“刚才见你身生五光十色,便知江湖传言你是寒萧子的传人不假,只是那‘日月伤逝大法’并不能祛除那雷鸣掌的伤,你此刻的功力顶多恢复到你杀我儿子之前的功力,不知任公子以为妾身说的话可有道理啊?”
任飘萍不得不佩服对方的见多识广,淡淡一笑,道:“夫人不妨一试。”
任飘萍的镇静自若使得那妇人不禁犹豫了起来,毕竟任飘萍的咫尺天涯在整个武林中无人可以漠视,假若同时动手,纵算是狐群最终可以致四人于死地,可是任飘萍必先对自己出手,自己到底能否承受任飘萍的快速一击呢?
沉默的空气中的每一个的呼吸都是彼此的心理的较量。任飘萍依旧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微笑。只是站在他身后的欧阳紫却是分明看到他背上渗出于白衫之上的点点湿意。
偶尔可以看见不远处几只蜥蜴倏然不动,朝这里张望几眼后,却又于瞬间消失。
燕云天和常小雨紧紧地盯着四周待萧而动的狐狸,全身的每一根神经已是紧张到了极致。
战,一触即发。
当任飘萍的背后的湛蓝的天空飘过的一大片乌云映在沙漠之狐的眼底时,那妇人叹气,道:“也罢!燕七爷,保重!”
不战,许是战的结果。
狐群再一次退去,那妇人终究选择了放弃。
欧阳紫摸着任飘萍已是湿透的背,问道:“你就知道这场赌赢的一定是你吗?”
任飘萍笑:“既是赌,就没有必胜的把握,只是她太过多疑罢了。”
孰料燕云天目光望向长空,斩钉截铁道:“未必!”
任飘萍皱眉,‘厄’了一声。
常小雨已是接口道:“那就是她怕死才对!”
任飘萍看了一眼燕云天,也抬头看向长空,不禁叹了一口气,道:“云天,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