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女子已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哪里还有心思回答欧阳紫的问话,只是此刻她的这一分神,任飘萍的身上又开始烫了起来。而这一烫之下,欧阳紫的手突然撤去差一点使任飘萍摔倒在地。
三人自是一惊,常小雨急道:“伤情花!快!现在只有伤情花可以救他!”
那白衣女子急道:“我不知道伤情花如何使用的,只有师傅才知道。”
常小雨和欧阳紫失望地一叹,叹息声中一只硕大无比的猫头鹰已是从天而降,同时自空中已是扔下一句话来:“筱矝,你竟敢把外人引入谷内!”
常小雨和欧阳紫这才知道面前的这绝色难求的白衣女子叫做筱矝,三人此刻不敢分神,欧阳紫和常小雨一瞥之间,猫头鹰上走下那人正是那沙漠之鹰,而筱矝则是依旧身形不动,道:“师傅,不是的,是他们自己闯进来的!”
那从猫头鹰身上走下来的老者已是看见了任飘萍三人,似是没有听到筱矝说的话,道:“你们!”
筱矝愕然,道:“师傅认识他们啊!”声音中透出几分欢喜。
那老者挥袖道:“你们三人让开!”说罢摸任飘萍的手腕开始查探任飘萍的伤情。
三人自是站在一旁,只见那老者微闭双眼的面颊上的神色竟是于瞬间千变万化,直至最后脸色已是不可名状,眼,睁,吐射精光,精光中竟是吐露出一丝杀机。
常小雨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手中握着的飞雪于那老者眼中的杀机一现之时突现杀机。然而那老者的杀机一闪便逝,道:“把他放到寒潭之上吧!”
筱矝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顿足道:“我怎么这么笨呢?竟是忘了这茬!”
说罢三人轻放任飘萍的身体于寒潭之上,湖面顿时发出嗤嗤之声,冰火交融而产生的雾气便自湖面上开始升腾。
那老者见三人犹自对着湖面之上任飘萍的身体而注目发呆,不禁也是发起了呆,回想当年,自己的主人可不正和眼前的任飘萍长得一般模样,就是那一举一动之间透漏出来的淡然和不屈也是神似,可是眼前的这年轻人姓的是任,而不是李。
‘不知何事萦怀抱,梦也何曾到谢桥。’这只怕是此刻筱矝的内心最真实的写照,只是此刻她心中的桥是十六年前的秦淮河上的文德桥,那个在她当时幼小的心灵上已是落上深深痕印的少年不就是眼前的任飘萍吗?
此时的欧阳紫双手合什,轻垂的眼帘之下的心中一片虔诚默默地为任飘萍祈祷,尽管在她心灵的最深处早已明了任飘萍就像是风一样的会随时离她远去。
一池湖水,两个女人,两种思绪!
老者已是说道:“你们三人还是先过来吧!一时三刻任公子只怕还是不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