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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商秀珣忽然声音小了下来,道:“我很喜欢这几天与你的相处……你也能帮到我很多,这次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地待……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的。你还有什么跟我说的吗?”

“如果听到有人模仿我的声音。”徐子陵笑嘻嘻地道:“你一定要回来跟我说说他模仿得像不像,最好把他抓回来我听听,我还从来没有听过别人模仿我的声音,真是很想找一个稍微也重视一下我的敌人。”

“你以为我去做什么?”商秀珣不由失笑,她微嗔一眼过来,道:“好好的呆你的吧!我走了!”

商秀珣身形如燕般掠起,小足轻点树枝,滑过树冠,刹那间已在十数丈外,再展开一双纤臂作辅,如云般飘逸,身法美妙无比,几下提纵,自黑暗中无声无息地御风而去了。

徐子陵摇了摇头,叹息道:“身法不错,只可惜太多疑了一点。不过也难怪,这几天我把敌人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一批敌人都没有追上来,难怪她起疑心。真头疼,我又哪里去找一批敌人来让她打消这份疑心呢?我只不过想跟她好好相处几天,怎么就那么难?晕!”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戴上那银色的天魔面具,换上黑色的夜行衣,如一只夜蝠,身形完全融入了黑暗之内,缓缓地向商秀珣那边滑翔而去。

天空,新月,星光暗淡,晨曦若有若无地在东方有了一抹的白。

夜色却不肯退尽,还用使人迷失的夜雾苦苦哀求,轻洒了一地的碎泪,沾湿了大地,也沾湿了晨曦之心。

商秀珣四处找了半夜,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看见,倒是看见不时有些树林空地那些枝头上挂着血淋淋的人头和断裂着无数的尸体残骸,这一切,显示了极其惨烈的战斗。杀死这些追兵的人手法极其凶狠,几乎无所不用其极,首级无一例外地砍了下来,挂在树枝上威吓后面的来人。

商秀珣越看越是奇怪。

这几天日子明显轻松下来了,除了白天有几个骑着马走错了方向的敌斥候与自己偶遇之外,夜里几乎没有一批敌人追上来,难道敌人真的放弃了?还是在故弄玄虚故布疑阵?

如果不是今晚自己心血来潮决定出来探看个究竟,她万万想不到会是这一种情况。

原来敌人不是没有追来,而且全部让人残忍地杀死在路上。

是谁?是谁杀了他们?是谁在为自己阻挡着追兵?是谁在看顾着自己的安全?是谁隐藏在黑暗之中默默地帮助自己御敌?是谁会如此看护着自己?是那个老头子?

不,不可能,他应该还躲在他的后山,深切地悔恨过去吧!可是就是他死了,自己会绝对绝对无法原谅他的,因为他辜负的可是自己最美丽最善良最宽容最明理还最能体谅人的母亲。母亲是如此的宽容,可是他却用自私和滥情回报着母亲的宽容,让母亲最终郁郁而死。

就算是他一直在默默地看护着自己,自己也绝对不会原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