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笑了,天下那个贼子如此胆大包天,敢捋公主之威?”沈落雁小灯笼轻举,借着灯光看了看满身鲜血疲惫不堪的李家亲卫,微笑道:“既然公主需要随行,公主可点两三人相陪,其他的贵属随落雁到荥阳做客如何?落雁定会将他们招呼得妥妥当当,必不会轻待,公主这样可以放心了吧?”
“沈姐姐何不问问邀请秀宁前去做客的人是谁呢?”李秀宁忽然转换了话题。
“在公主的心目中,这一个人莫非比起密公更为重要?”沈落雁问。
“这一个人比起密公,在旁人的心目之中或许不同,可是在沈姐姐与秀宁心中,倒显得较为重要了。”李秀宁微微一笑道:“如果珣姐在这里就好了,想必她一定会赞同秀宁这一句话的。”
“这一个在公主心中如此重要的人是谁?”沈落雁奇道:“为何还扯上了落雁和飞马牧场的商场主呢?”
“这一个人是谁秀宁也说不清楚。”李秀宁答得没头没路,不过却理所当然地道:“秀宁连这一个人的真实样子也没有看过,只知道他是珣姐的贵宾。他做得一手好菜肴,就像他谋得一仗好策略一样,秀宁让他算得一败涂地,思前想后还一直不明所以,直到看见沈姐姐,才稍稍明悟,心中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呢。”
“秀宁知道他跟珣姐的关系非浅,只是不知道他与沈姐姐的关系如何?”李秀宁轻笑道:“沈姐姐能在此等候秀宁,想必与那个人的关浅也非同一般才对。”
“秀宁公主想说什么,尽管坦言。”沈落雁微诧地道:“公主半遮之语,真是教落雁不明其中之意呢!”
“沈姐姐莫非与那一个脸上戴着银色天魔面具的人并不认识?”李秀宁奇问。
“认识。”沈落雁并不否定,淡淡地道:“有一个面戴天魔面具的人曾袭击过我们将领,又曾假冒过密公偷袭宇文家的宇文无敌和独孤家的独孤霸,这一个人据密公所查,就是影子刺客杨虚彦。”
“影子刺客?”李秀宁一听,马上笑了,她微微摇头,轻笑道:“影子刺客秀宁知道,可是影子刺客相比起那个人,只不过是一个使剑的大傻瓜,他根本不可能知道什么叫做策略。呵呵,秀宁想,如果你们的密公不是傻了就是聋了,他怎么可能听信那个戴着天魔面具的人就是影子刺客呢!”
“如果他不是影子刺客,那么他是谁?”沈落雁问。
“秀宁正想请教沈姐姐呢!”李秀宁笑嘻嘻地道:“秀宁敢说,如果沈姐姐不知道那一个戴着天魔面具的人是谁,那么秀宁就一定是个睁眼瞎子。”
“秀宁公主秀眉巧目,明眸似波,又怎么是个瞎子呢!”沈落雁微笑道:“落雁认不认识那个人好像跟公主到不到我们荥阳做客没有什么关系吧?公主虽然是个公主,可是无证无据,说出来的空口之言,想必也难以服众的。”
“沈姐姐误会了。”李秀宁摇头又摆手,道:“秀宁并非不想去荥阳做客,只不过是先想去那个叫做洞庭湖草头乡的地方看看。因为听了之前一直戴着天魔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后来更装神弄鬼地装成秀宁的亲卫来搞乱的那个人说,那里有很多叫做大牛的人,秀宁好奇,所以想去看看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