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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先生不必气恼。”那符氏兄弟中的符真帮腔道:“一个混混,如何会知书达理,明廉识耻,先生大人有大量,何必与小人计较!”

“像你这种样子能止小儿夜啼的人,如果还知道一点廉耻之心的话。”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就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免得丢人现眼,长得丑不是你们兄弟的错,可是长得丑还敢出来丢人,还敢把无知当有趣,还敢自我感觉良好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张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里是你们这两个畜生说话的地方吗?”

“你狂不了多久。”那一个稍矮的符彦怒哼了一下,吼道:“你现在尽管狂,我看你能狂多久。”

“那你看着。”徐子陵淡淡地道:“看样子大家对我似乎会讲故事深表怀疑啊!这样吧,听说河南狂士是一个才智双全的高人,读过不少圣贤书,我这个小混混有一个对联,下联先不说,说说上联给我们才智双全的河南狂士听听如何?”

“吟诗作赋在下不夸海口。”那个郑石如差点就没有在额头写上‘有才’两个字,得意洋洋地道:“不过试试听听徐公子的高论大作也无妨。”

“高论大作说不上。”徐子陵淡淡一笑道:“这是我们乡下姓唐的教书先生与隔壁做过两天参谋的对穿肠先生吵架时我听来的,不但是郑先生,大家也一起听听。那个过气参谋骂我们唐先生道:‘一乡二里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义,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河南狂士如此大才,想必轻易就能回得了的。大家鼓掌欢迎郑先生来给我们显两手威风!”

好热闹的人一看郑石如听得一额头是汗,还不意会,马上起哄。其中欢呼声最高的是淳于薇和独孤凤两个小丫头,她们一见对方喝彩的声音比自己高点,马上再升高一些。

郑石如恨不得马上杀了徐子陵,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这种‘绝对’要是一个做过两天参谋的人能想得出来并且用在吵架上骂人那才叫奇怪,这根本就是为难人的‘绝对’,无下之对。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诸多数字来形成一个有意思的句子,还能骂人,那简直绝无可绝了!

这样的对子绞尽脑汁苦思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对上来,一时之间,在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对得上这样的对子呢?

郑石如深恨自己怎么就持才自傲,一时之间就让了这一个小混混的当了呢?他们一直有意识拼命地宣扬徐子陵是一个小混混,原来就是想让人轻敌,让人来上这一个小混混的恶当,让人丢丑。现在,泥足深陷的自己,要完蛋了。

“我们给郑先生一点掌声,鼓励鼓励!”徐子陵拼命煸风点火,挑拨着众人的情绪。

在众人哗啦啦的掌声之中,郑石如脸如猪肝,差一点没有投洛水自尽。

“是不是掌声不够热烈啊?”徐子陵笑眯眯地问道:“郑先生,要不要我们再给你鼓鼓劲?”

“请说出此‘绝对’的下联!”郑石如忽然灵机一动,大声道:“想必你们那个姓唐的教书先生不会没有想到下联吧?在下真的很想听听,这一个‘绝对’的下联是什么!”

“你不行你早说啊!”徐子陵句句有骨地哼道:“你不行你就要认,装行是不对的你知道吗?你说你这一个不行的男人,你不行,你硬装行,你像话吗?想听下联是吧?想怀疑这是为难人的,没有下联的是吧?郑先生啊郑先生,你不要以为别人也会像你一样不行,别人不像你,不但行,而且牛!听好了,我们的唐先生回骂道:‘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二意,一等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