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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锋寒原来的步法,就相当的不错,只是掩饰在他一向的疯狂攻击之下。

符真气得怒吼连连,他举斧疯狂追砍,偏偏让跋锋寒险差一丝却又安然无恙地避过,而那个一直在旁牵制对手的符彦,更是难受得几欲吐血。一直以来,他至少一半的本领是因啄剑的特别构造而发展出来的诡奇变化,教人防不胜防。

可是如此这般尚未真正交手,却给对方完全把握到剑路,轻松躲开自己的牵制,实是从未之有的事。

一时间符氏兄弟由主动变为被动,颇有不知如何继续下去的苦恼,那能不把攻势放缓下来。

这时,跋锋寒的刀剑才出,身上那一直潜伏的气息如沸,升腾。

远处观战的长叔谋和庚哥呼儿一看跋锋寒身上的气息,不禁齐齐失声大叫了起来道:“血河车!”

与跋锋寒相比。

宋师道这一个原来斯文有礼的大阀子弟却完全相反,仿佛他们俩掉了个性格似的。宋师道自一开始就爆起了极度凌厉的剑气,他手握腰间长剑,一步一个脚印,向金枪梅洵走去。梅洵本来对他并不十分在意,不过当这一个南海派掌门人看见地面青石板上那些脚印每一个都像雕刻出来一般时,那阴沉的脸微露诧容,眼角甚至还有些抽搐。

那些脚印一个个的距离完全相等,深度相同,仿佛用最精确的尺子量出来再请巧手名匠雕上去的一般。

这一个天刀之子,果然不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金枪如龙,破空而来,金光遍地,如天之炽。

宋师道不退反进,不守反攻,他一头抢入那漫天的金光之中。整个人虎吼一声,长剑重斩而出,竟然全无防御之招。

剑枪相交,如雨打大地,密集不可数,飞溅而出的火花射得半天尽是。那刺耳狂暴的声音尖锐得让人胸闷欲吐,在周围震耳欲聋的攻击声中,有如一把怪刃在撕裂着空气,在割削着众人的忍耐。

两个人脾气似乎同样的倔强,那个梅洵阴沉不言,只攻不退。

宋师道更是势如疯虎,以长剑强撼对方的金枪,他不但只攻不退,而且还一步步向敌人迈进,虽然那步履艰难,可是他还是在前进。直到宋师道那一把长剑再也坚持不住那么高硬度的攻击,叮一声,化作一道残虹飞射半空之后,两个人才停下了攻击。

梅洵向后滑出,身形微微颤动,那稳定如俦的持枪大手,竟然虎口爆裂流血不止,他甚至要倚枪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