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侯希白,那美人扇上下翻飞,打压得那个青森之色的魔门高手步步后退。
天君席应闪电般出现在徐子陵的身后,双手各有一道紫血之刃,狂斩而下,誓要将徐子陵劈下四半的势头。而那个面如重枣的魔门高手,则紧紧地捏着自己的咽喉。他的大手刚强有力,可是,却捏不住自己咽喉之上的小小伤口,那里血如泉涌。
他自那栏杆上飞跃而下,重踩向徐子陵的后背。
徐子陵身形而游鱼般一滑,滑出十数丈,再有如飞鸟般腾空而起,跃上那高高的围墙,一抹口间的丝丝鲜血,扬声暴喝道:“天君席应,尤鸟蛋,老子操你们祖宗,下次让老子看见,一定让你们千百倍尝尝老子的手段!”
尤鸟倦与天君席应怒射击去,不过徐子陵却鬼魅般一旋,没入黑暗不见了。
安隆又一阵叹息,喃喃道:“幻魔身法,他还会幻魔身法。”
那个面如重枣的魔门高手本来一直有如泰山般稳稳站着,一直紧捏着咽喉,可是,那里的鲜血,却怎么也禁封不住,汩汩如泉。他对天君席应跪了下来,叩了一个响头,再松开手,让喉间的鲜血狂喷,奔涌,让那血瀑刹那飞溅下地面之上,形成沥沥的潮红。
那个与侯希白打斗的青森之面的魔门高手一见,惊叫一声,不顾侯希白的攻击,飞身扑过去抱住那个此时脸色已经变得腊黄的魔门高手,双手轻颤,却不知道如何施救,只知于喉间无意义地嘶嘶乱喊,如蛇。
自围墙倒退而回的天君席应,那紫眸一阵闪烁。
他向那个垂死的汉子伸出手,低缓如磁地道:“本君定会替你杀掉那个弓辰春,一定。”
那个此时脸色变得腊黄的汉子一听,尽是死色的目光一闪,尽是欣喜。他勉力举起右手,向自己的头顶重重地一击,脑血激溅,转眼间气绝身亡。
不过,正当天君席应含恨之际,忽然,背后有一把苍老而萧煞的声音缓缓响起,低沉如雷。
“天君席应。”那把闷雷一般声音叹息道:“多少年了,让老夫好找,今日,终于找着你了。”
众人一听,皆大惊失色。
因为大家光顾看着那个魔门高手的死亡,谁也感应到有人迫近,而且就站在众人的身边不远处。在场者个个都是一流高手,尤以胖贾安隆和天君席应为最,但两人也毫无感觉。
待众人回身看去,一个衣服洗得发白分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的麻衣老者正于是高墙之头,他须发俱如霜般雪白,便肌肤似幼如婴儿,除了几条粗纹,再也一丝老态。他背着一把古怪的小木刀,不带一丝火气,静静地站在高墙之上,俯视众人。
顿时,众人皆心中狂震,一种让人威压俯视的感觉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