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充那些闪着黑光的铁弹子让他手一旋,一个小小的古怪的真气旋印出现,将那些铁弹子尽数吸附,再折向弹射在查海的身上,让查海连中十数下,每中一下,就抽搐一阵,他的双手在轰到徐子陵的两胁之前,就已经如两条死蛇般软垂下去了。
贾充的双拳即将轰到徐子陵的面门,大喜。
不过比他更快的是,一只脚面重重地踏在他的脸上,不知出现在何方,就已经重重地踏在他的鼻梁之上。
鼻梁如草房受崩堤之洪,刹那,爆裂,崩陷,粉碎。
不过贾充来不及感应到痛苦,甚至来不及摔飞,又有一腿重重地踢在他的胸腹之间,这一下,他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内腑在这一腿之下,有如薄冰遇热汤,一下子融成一团,再化作滔天之浪,喉咙也喷涌不及。
隐隐,他还觉得自己的魂魄,于偷偷地,于齿隙间,随着那喷涌而出的东西一起,滑走。
刀,那个蛮汉人刀合一,重斩徐子陵的后背。
不过,他斩中的不是肉体。
而是一把刀。
不知什么时候,徐子陵的手挥向后,手中还有一把刀。刀古朴而沉实,厚背,纹理高古,隐隐,还有些黑理。这刀看上去就像一个老人,夕阳西下,垂垂老矣。
但是刀气却有如朝阳一般喷薄,有如千丈飞爆般威烈,有如虎狮一般霸道。
那锯齿刀与此刀相触,有如雷殛。
锯齿崩裂。
那个蛮牛般的壮汉一刀拼过之后,忽然整个人后退数步,整个人如推金山倒玉柱般倒地。他伸出一只巨臂,爆起无数的青筋,想强行支持自己倒地的身躯。‘轰’一声,深深印入土中,仅余一点手背在外。那比牛还要壮实的身躯也颤抖不止,虽然看上去痛苦之极,但他还强撑着要直起腰来。
以刀拄地,整个人屈膝直腰,把脊梁骨撑得格格作响。
喉咙中有血,如泉般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