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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子佛法高深,曾得不嗔圣僧和真言师兄传法授功,识拈花,你着相了。”梵清惠脸色如常,淡淡地道:“不知小徒妃喧又如何反应呢?”

“她说我这个意淫太过份,要我改正,减少意业。”徐子陵点点头,道。

“那你改了没有?”跋锋寒哈哈道:“别的好说,但是强奸母猪这一点,你可不能轻易改了啊!”

“我改了。”徐子陵一本正经地道:“我跟师仙子说,我本来想一天里杀掉一千个男人,我改了,我一天想着只杀掉一百男人。我本来想着一天把一百个妇人扔进妓院里,我也改了,我决定只扔十个。每天都想着推十位老婆婆下海,那太难受了,所以我也改了,改推一个……”

“那母猪呢?”阴显鹤很关心这个,问道:“你不是不强奸了吧?”

“不,我这个不能改。”徐子陵严肃地道:“我也得坚持我的原则啊!我还是决定对梵斋主无礼地意淫一下。当然,师仙子不干了,他说我意想也不行,要我再改!我所以后来,我又改了……”

“等等……”阴显鹤和跋锋寒听着听着,感觉不对了,奇道:“你不是动真格的吗?你是意想了啊?”

“动真格的,谁忍心推十位老婆婆下海啊?”徐子陵委屈地道:“我是个孤儿,父母不在,亲情空乏,在大街让看见老婆婆,都觉得特别亲切,都想扶她们过马路,怎么可能会推她们下海呢?你们没听过‘家中有一老,如有一宝’吗?我都恨自己没这个福分,又怎么可能真的推她们下海呢?”

“那把妇人投到妓院也是想的?”阴显鹤很是失望地道。

“当然是想的。”徐子陵大叫冤枉地叫道:“我又不是人贩子,更不是做那种无良的事呢?就是颉利大汗这样的人也不会做,我会有那么差劲吗?”

“原来徐公子跟我一样,哈哈哈!”颉利也不生笑,巧接一句,又哈哈大笑起来。

“徐公子在洛阳以及属下管治之地的种种仁德之举,世间称道,老尼也有耳闻,心中有时真替徐公子欣慰。出身于贫,而不忘根本,持德而行,虽然小有甜口滑舌之举,但尤不为大过。”常善合十道:“徐公子,老尼有一句劝,不知徐公子肯不肯听常善一言。”

“常善庵主,客气了。”徐子陵拱手道:“庵主有言尽管指点迷津,小子自然恭听。”

“徐公子与大汗休战,返回洛阳,以后专治洛阳及属地,为万民谋求福祉,不再问世间血火争霸。常善愿每日在洛阳之街为徐公子颂经,化解戾气。只要徐公子日日带百姓听经,以徐公子悟性,自当日后成就大圆满之境,如何?”常善师太合十轻言道。

“不知梵斋主的意下如何呢?”徐子陵听了,微微一笑,却去问梵清惠。

“世间万象,由人而生,由人而灭。”梵清惠淡淡地道:“徐公子一言可自决。其实常善师妹苦求,圣僧才感于大慈悲,愿徐公子与天下和气,不复争斗,还天下万民安定生活之日。徐公子有不嗔圣僧传法,有大慧之根,所以心中戾气更不可久留。了空师兄也愿舍去修为,为徐公子化解,静念禅院的铜殿,佛德有加,徐公子也可到内修行一段,戾气尽除,自然可以出,逍遥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