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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清菊。”李子通另一边坐着的清莲附过来,半身入怀,樱唇在吴王李子通的耳边轻轻地道:“她最擅长琵琶。”李子通让她一入怀中依偎磨擦,只觉得美人的体香沁人心脾,心中有股烈火熊熊烧起,禁不住伸手相搂,问道:“你呢,你又擅长什么?”

“奴家清莲。”清莲忽然声音有如蚊蚋一般,极小,但是李子通却听得清清楚楚。清莲小手在李子通身上一撑,蚊声道:“奴家擅长吹箫。”

吴王李子通让她小手借力一撑,正中要害,又听她暗示,整个人打个哆嗦,爽得通透,就像在炎热夏天浇了一大桶冰火般舒爽。小腹上的熊熊欲火,在那一撑之下,把全身都点燃了。他虽然看见美人已经端坐,回复正经的模样,但是禁不住却喜笑起来,又凑到清莲的耳边小声道:“我也擅长乐器,我们一起研究研究?”

清莲轻嗔他一眼,但是目中之意,让李子通又是一爽。

“据说有一学子,不学无术,凭着家财请了不少名师教导,但是本性懒惰,又愚蠢无比,一学无成。”春望姑娘笑眯眯地道:“一次,他作出一篇诗文,为了宣扬他的名气,他的家父特意请来一个名士评说。名士家贫无比,为求饱食美酒,来了,一看诗文,马上在该篇诗文上,写下‘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这两句诗评,然后大吃一顿后自去。”

“此父子高兴万分,有诗圣杜子美的诗为评,何等荣光。”芳雅姑娘则接口对林士宏微笑道:“两父子大肆张扬,广请群儒,说名士评价文章之高,堪比诗圣杜子美的诗。可是席中有人,却哈哈大笑,说出一个让人意外万分的话语,道出一个真实的谜底。两位威王,不知是否猜到谜底是何言语?”

“此诗一句则有一词,两词皆为绝评。”坐在燕王高开道的清萍再缓缓提示一二,道。

吴王李子通自认是个草包,他绝对不会花脑力去猜这种东西。

眼睛左右地看,看左右的萧铣和林士宏有什么反应。他知道这可能是徐子陵在试探大家的能力,可是对于他吴王来说,能力越低,做人越是安全。他不指望自己能够建功立业,但求保命。他也不同萧铣和林士宏两个,这两个家伙狗咬狗惯了,徐子陵很放心对他们的制衡。

至于燕王高开道,他势力远离中原,在中原毫无威望,剥掉兵权屁也不是,徐子陵根本不会在意。

所以,吴王李子通觉得这是对自己的考验,要不然,怎么会有两个美女坐到自己这个肥猪一般的男人身边?要知道,无论是相貌堂堂的萧铣,还是带有阴沉俊秀文士的林士宏,甚至是豪迈威风的高开道,也远远要比自己好得多。

论起能力,李子通觉得自己也许不及萧铣和林士宏,甚至不及燕王高开道。

但是论起察言观色,论起心机和生存之道,吴王李子通自问不会输给在座任何一人。自己为什么要与华夏军作对,这也是一条保命之策,正因为这样,自己才能表示更多的忠诚,而徐子陵也更加放心自己,因为自己有不敢轻举妄动的理由。

这一条表面是绝路的路,正是他吴王李子通的生路。

徐子陵可以通过宽恕他来博取天下美名,而他也可以通过连连挫败的战绩,证明自己的无能,非是池中之物,不会迎风化龙。甚至因为一军全部打残,威望大失,华夏军中所有的重臣能将,也不会担心自己或者族人的反叛。

李子通发出呵呵地笑容,看着萧铣与林士宏在纸上挥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