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王,古人有云……”杜如晦恭声作礼,准备搬出大道理。
“好了好了,古人说得很有道理,圣贤说的更不会错,我算是怕你了!”徐子陵最怕杜如晦他讲什么大道理,他的口才上佳,一说半天也不会重复,还滴水不漏水,徐子陵领教过一回,头也大了。徐子陵转向华夏财爷李福成,问道:“华夏国库调派如何?”
“盈余亏损还待总帐,之前一斗一文赈款刚调派完毕,但目前因为战事未歇,资金按规定……”李福成有魏征在侧,不敢开口说国库很有钱。
“对,国库支出有规定不能乱动。”徐子陵看了看杜如晦,一看他不把这件事提前决定就不罢休,叹了口气道:“本王倒有些私房钱,可以借些国库,作为临时调拨。李爱卿,本王小钱积蓄不易,记得在日后国库盈实时,返还本金,利息就免了。”
“……”李唐百官一听只觉眼前发晕,这么荒唐的事也只有华夏朝廷才有。
“黄河堤坝年久失修,虽今年无事,但为千秋百世大计,望圣王再设一款,以促河治。”魏征猛站出来启禀。
徐子陵当然明白魏征是什么意思,河治原来有专门款项,而且定有十年十项之多,但今年的款项留给李唐百官进驻洛阳时备用,以作河治。谁不想李唐士兵将国库中的河治官银劫掠一空,而缺失一年资金。本来对于华夏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魏征看不得李唐百官事事向着李唐百姓,事事向徐子陵伸手,说出这件事让他们惭愧惭愧,也算是为华夏百官争回一口气。
果然,魏征一出上禀,房玄龄和杜如晦登时脸皮微燥。
谁也不曾想过,当日华夏军撤离洛阳,竟然还留下半库银两,而且还分类分项,言明政务整治事项。
当日官银追回后,战事吃紧,治安败坏,无心民事,而且黄河无患,房杜两人最后也急调此类银饷用作军事后勤,以至后来华夏重返洛阳时,国库虽然残存,但纹银也无。
现在魏征把旧事重提,房杜两人登时大为尴尬。
“魏公的意思是本王还要自掏腰包?”徐子陵像极一个守财奴的样子,恋恋不舍地道:“要不本王亲自上堤挖土,率领华夏士兵筑土垒石,疏理河道?”
“我王亲身为民居然是好,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还请我王拨金五千,以清河患,图治天下之流。”魏征知道徐子陵有钱,不但有杨公宝库,有李密和王世允及诸王处收缴的财物,还有东突厥颉利的身家财产,龟兹粟末铁勒等国库,倭国全部财物,甚至还有海外劫掠和挖掘的黄金,简直不可计数。
就算是洛阳一城,仅是西苑和三大球场的收入就够惊人,另外还有青楼赌业,也仅将总数划入华夏国库一半。
世间再没有一人比这个乞讨偷窃为活小混混出身的徐圣王更富有了,魏征私底下听众女议论过,据说在海外可以挖掘的黄金简直可以制金砖来兴建一座洛阳内城,而这些东西世人一无所知。另外七十年升降一次的战神殿,内里黄金如山,作为新任主人的徐圣王在里面得到了多少黄金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