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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

一直躺着不言不动的风行烈呻吟了一声,将两人的注意力扯回他身上。

广渡大师站起移至风行烈身边,忽地神情一动道:“又有人来了!”

韩柏这次运足耳力,却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蓦地风声呼呼,一卷风从门外吹进来,烛火倏地转细,登时庙内一暗。狂风消去,烛火复明。庙中多了两个怪人。

两人一穿黑一穿白,身形高瘦,一眼看去像很年轻,但细看又像很年老,冰冷的脸容,使人感到不寒而栗。

广渡大师不知何时盘膝坐在风行烈和两人的中间,白眉低垂,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韩柏不由自主退往一角,幸好两人看也不看他,使他狂跳的心稍微笃定。

穿黑袍的怪人道:“大师何人?为何要管这件事?”他的语气冰硬尖亢,生似一点人类的感情也没有。

广渡大师一声佛号道:“贫僧乃‘净念禅宗’的广渡,风行烈施主和敝宗渊源深远,可否看在这点放他一马?”他出言便点明自己来自武林两大圣地之一的“净念禅宗”,是因为看出敌手非常难惹,希望能因自己的出身知难而退。

白袍人漠然道:“尽管净念禅主亲临此地,也难改变风行烈的命运。”他的声音则和黑袍人相反,低沉沙哑。

狂风再起。

烛火立灭。

一时间韩柏什么也看不见。

“蓬!”

劲气激荡。

韩柏不由自主蜷缩墙角,劲风刮来,但觉遍体生痛,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