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征一怔道:“只是前辈这几句话,便便长征终身受用不尽,难怪浪大叔指导帮主和雨时、秋末等人的武功时,总说得很详细,但对我则只只字片语指出每一招式的不对和不足处,除此便多一句也不肯说,原来内中竟有这等因由。”
乾罗想起了浪翻云,淡淡笑道:“纵是美玉,也须有巧匠的妙手,若非有浪翻云这明师,戚长征也不是戚长征了。”
戚长征将手在脸上重重一抹,失笑道:“原来我戚长征尚值上一个钱!”
乾罗伸手拍拍他厚宽的肩头,道:“百年前以一把厚背刀称雄天下的不世天才传鹰,使刀使得若天马行空,无迹可寻,人便正是风流活泼、不拘俗礼的。”
戚长征脸上现出崇仰之色,道:“我之拣了刀这宝贝,就是因传鹰是使刀的,所以找也要使刀。”
乾罗点头道:“我很明白这种心情,什么武器也没有问题,当你和它培养出感情后,它就是和你骨肉相连的好宝贝。”
戚长征点头同意,话题一转道:“刚才我帮的人来过……”
乾罗挥手打断他的话道:“你们说的话我只字也没漏过,所以不用重复。”
戚长征一愕道:“长征实在佩服之至,这里离开正门处约有百步之遥,又隔了几面墙,我们又特别压低声音来交谈,竟然也瞒不过前辈的耳朵。”
乾罗没有答他,贪婪地凝望着窗外阳光下闪闪生辉的花草,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阳光下花草树木的样子。
戚长征问道:“不知前辈伤势如何?”
乾罗脸上现出傲然之色,道:“除非方夜羽出到红颜白发这类级数的高手,否则休想有人能活着回去。”
戚长征不能掩饰地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道:“但那一刀……”
乾罗道:“刀一入肉,我便运功将肠脏往内收缩,又以腹肌夹紧刀锋,兼且易燕媚杀意不浓,一插即放,所以找的伤势绝没有外看那么严重。”
戚长征直言道:“但刀锋是淬了剧毒的……”
乾罗哈哈一笑道:“我乾罗几乎是吃毒药长大的,我的亲叔就是毒医烈震北的三个师傅之一的‘回春手’乾鹤立,自少开始,我便经常以毒物刺激身体的忍耐力和抵抗力,方夜羽那小子的毒药算是老几。”
戚长征放下了心头大石,谦虚地问道:“那我们现在应怎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