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柏哈哈一笑,站了起来,摇头摆脑往房门走去,道:“唉!有人在浪大侠前夸下海口,我倒要看看那是个怎么样的口。是河口、溪口,还是井口?又或只是一泓死水内的臭渠口?”
范良极大怒由椅上跳了起来,在韩柏开门前老鹰提小鸡般一把将他接着,正要晓以大义,重重教训,韩柏及时迅速在他耳旁低声道:“你把陈老鬼拖在这里,我趁机去勾引朝霞。”
范良极微一错愕,松开了手,让韩柏逃出房外,出了一会神,继续转过头来,倏地捧腹大笑道:“我想到了个很蠢、很简单,但又是个很有效的方法!”
韩柏走出长廊,往朝霞的房走去,经过左诗的房门前,忽地听到房内柔美的声音响起道:“那你是否爱上了浪大侠?”
韩柏明知偷听女儿家私语是不对的,可恨这句话确有无比魔力,又由于对这新认姊姊的关心,硬是挪不开脚步。
一阵沉默后,左诗幽幽叹道:“我都弄不清楚我们间是兄妹之爱多一点,还是男女之爱多一点,但我知他确是疼惜我,肯为我做任何事。柔妹,我的心很乱。”
柔柔道:“浪大侠说得对,诗姊给点时间自己吧!让一切事自然地发展,终有一天你会得到最好的选择。”
左诗叹道:“拦江之战一天未分出胜负,我都不会有安乐的好日子过,只是担心就可把我烦死了。唉!这也是我最忧心的地方,在拦江之战前,我绝不想大哥为我的事分心,不想他有任何牵挂。”
听到这里,韩柏本要走,但柔柔忽低声问道:“假若浪大侠不幸战败身死,你会怎么办?”
左诗平静但坚决地道:“我会以死为他殉葬。”
柔柔道:“这正是浪大侠最担心的地方,难道你想小雯雯连母亲亦没有了吗?”
左诗道:“就算我不自杀,也会活生生郁死,我最清楚自家的事。”
柔柔道:“那你为何还怀疑自己对浪大侠的爱。”
左诸幽幽再叹道:“柔妹你不明白的了,我和浪大哥的关系很复杂,他是自幼藏在我心中一个美丽的傅说和神话,是我父亲最亲爱的酒友,也是最懂欣赏我酿出来的酒的伟大酒徒,和他一起时,每一刻都是美妙无伦的,但那是否男女之爱,我却不知道。”
柔柔低声道:“那你有否渴望和他亲热欢好。”
这句话又把门外欲走的韩柏留在原地,不知如何,他确想听听这香艳刺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