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道:“我现在一败涂地,亦没有心情和你再计较了,乾小姐请回吧!希望你以后能过点安静的日子。”接着勉力由她怀里挣脱站了起来。
凌战天一手拍在上官鹰肩上,喝道:“帮主且慢!”望向给雨水打得浑身湿透,尽显美丽曲线的乾虹青道:“刚才为何干小姐一看便知是甄夫人下的手呢?”
乾虹青平静地道:“封寒亦是这样死了,我怎会不知道呢?”
凌战天和上官鹰交换了一个眼色,这才明白自封寒受浪翻云之托,把乾虹青带离怒蛟岛后,两人便一直在一起生活。
凌战天亦感意兴索然,再没有兴趣去翻陈年旧账,道:“鹰儿进去吧!你要立即干身敷伤,这些事虹青都可以帮手。封寒以一死救回长征,什么都可以恩怨相抵了。”
上官鹰苦笑一下,领头走进庵里。
浪翻云这时正坐在落花桥的石栏上,凝视着反映着两岸灯火的流水。
心神忽又回到那最美丽的一天里。
当纪惜惜提出若他能猜中她心中想问的那两件事,便肯嫁他时,浪翻云愕然道:“那小姐岂非明要嫁给我,否则怎会用这么容易的事来难我?”
纪惜惜欣然道:“若别人像你般自信托大,定会惹惜惜反感,可是浪翻云你却有一股令人心仪、不滞于物的脱气度。快说吧!”接着甜甜一笑,轻柔地道:“就算错了,惜惜亦或会暗里包涵,将就点嫁了给你。唉!我怎可放过这抛弃一切,远走高飞的机会?”
浪翻云大马金刀在椅子坐下,微微一笑道:“小姐的两个问题不外‘这人是谁?’和‘他在想什么呢?’对吗?”
纪惜惜先蹙起黛眉,接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轻移玉步,坐到他腿上,半喜半嗔道:“你在取巧!”她的责怪并非没有理由。
她要浪翻云猜的是她心中所想事情的细节,例如她为何会对他生出兴趣,邀他上船诸如此类。
可是浪翻云这两个猜测广泛至可包容一切,自使纪惜惜不大心服,可偏又情不自禁,坐入他怀里撒娇,摆明一见钟情,芳心明许。
浪翻云伸手搂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嗅着她的发香,享受着股腿交接那令人魂销的醉人感觉,淡然道:“我浪翻云从未做过取巧使诈的事,今次却要破例一次,都是拜小姐所赐哩!”
纪惜惜凑上香唇,在他脸上吻了一口,娇嗲无限地不依道:“那惜惜岂非罪大恶极,累你破了戒。”
浪翻云手一紧,纪惜惜娇呼一声,倒入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