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夜月色变道:“糟了!通常做最后一件坏事都是会失手的,唉!大哥为什么会这么胡涂。”
韩柏道:“还不掌嘴!”
范良极无奈地象征式掌了自己的嘴,又吐了口水,咒上两句后才指着地图道:“我们这条地道直通到内皇城东门后的文华殿,由那里钻出来后,只要随机应变,摸到后宫的春和殿,老子便有把握在里面的藏珍阁把那宝杯偷出来。到时你便可由坤宁宫的道离去,抵达北安门外的密林区了。”他说来言词含混闪烁,谁都知道他是不尽不实。
韩柏哂道:“那不若直接由通往坤宁宫那条道入宫,可省掉了一大截路。”
虚夜月怀疑地道:“为何刚才大哥只说韩郎由坤宁宫的道离去,那我和你呢?”
范良极显是心中有鬼,道:“答得你们的问题来,我们索性回家睡觉,还偷什么东西呢?”
韩柏心知不妥,坚持道:“若你不清楚说出你的计划,休想我助你,唔!过程若是那么简单容易,你自己大可一手包办,何用我来帮手呢?”
范良极叹了一口气,道:“能够不用你这小贼帮手,我哪有闲情找你,最大的问题是……嘿!”
两人同声追问道:“是什么?”
范良极苦笑无奈道:“自从当年我闯入藏珍阁偷东西事败后,朱元璋虽不知我要偷他的宝杯,却把那东西不知藏到哪里去了,否则我多次进宫,早已得手。唉!真惨!有得看却没得偷到手。”
两人失声道:“你竟不知杯子放在哪里?”
范良极苦笑道:“问题就在这里,否则哪用受你们这么多气。”
韩柏和虚夜月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浪翻云的心神提升至最高境界,方圆平里内没有任何动静能瞒过他的灵觉,连墙洞里老鼠噬齿的声音亦给他收在耳鼓内。
皇城内每一个守卫的位置,他亦了若指掌,迅如魅影般在园林檐顶中忽停忽行,远远追蹑着刚和花朵儿说完密话,赶去向某人报告的宫女小珠。
单玉如虽然尚未知道允炆的密已给他们识破,可是以她的智计和谨慎,在这大风雨前夕的晚上,必然会集中人手保护允炆和恭夫人,因为那已成了她们胜败的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