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沉吟不语,宁徊风既然敢给自己下这封战书,必是有几分把握。
信中说得客气,所谓与擒天堡再无纠葛云云,无非便是让自己再莫管他们的事。
而刚才给小弦解穴时倒真是难以摸准对方的手法,弄不好便真要输了这一仗。
“此乃缓兵之计。”
虫大师道:“宁徊风既以五日为期,这五日中擒天堡必会有所行动。”
水柔清却对林青信心十足:“宁徊风不过是擒天堡的一个师爷,能有什么本事,我才不信林大哥还用得了五天才解得了他的穴道。”
又幸灾乐祸地望了小弦一眼,笑嘻嘻地说:“你这小鬼运气真好,真想看看你一辈子说不出话是什么样。”
小弦听水柔清念到“但若一月不能解,后患无穷”时,心头泛起一丝寒意,且不说还有什么后患,单是这一上午口不能言、四肢无力便已让他难过得几乎要放声大哭了。
此刻哪有闲心与水柔清斗气,何况便是想说几句亦无法开口,只得转过头去不理她。
林青抬首望天,叹了一口气:“宁徊风此人绝不可小窥,他既然划下道来,只怕在这小孩子身上下了不少功夫,我没有把握能解开。”
“哦!”虫大师听林青如此说,眉尖一挑,抓起小弦的手。凝神闭目暗察他体内经脉情况,良久方才睁开眼睛,脸上微现惊容:“这是什么手法,我却是闻所未闻。”
花想容心地善良,见小弦闻言脸色一变,按住他的胳膊安慰道:“不要怕,你可听说过有暗器王与虫大师还解决不了的事么?”
虫大师摇摇头:“小丫头先别吹大气,这种点穴手法霸道异常,平生仅见,倒要好好研究一下。”
林青沉声道:“我刚才试了一下,却发现他体内经脉全乱。单以脉像看,少阴、太阴这二经的穴道全闭,无法输入半点内气……”
虫大师点点头:“偏偏阳明经与太阳经中却有一股强烈的异气,奔突不已。若是强行以外力收束,我怕以他的体质却是吃不消。”
林青却在想宁徊风信中所说小弦与自己大有渊源之事,随口答道:“先不要着急救治,此手法暗伏杀机,搞不好便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小弦听得心惊肉跳,虽不懂那些经脉是何意,但看虫大师与林青一脸凝重的神色,可想而知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大大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