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嗅香、水柔梳与莫敛锋本是不满景成像废小弦武功之事,但大敌当前不愿先起争执,均是暗叹一声。
水柔清不明其中缘由,惊呼一声,正要开口发问,却被父亲以目止住。
景成像欲要对愚大师解释,愚大师将手一摆,长叹一声:“这孩子竟能与老夫棋逢对手,可谓天份极高,也无需太过为难他。待与御泠堂了结此事后,若老夫还能留得一条性命,自会将他留在此地。”
景成像本也不知应该如何处置小弦,听愚大师如此说,只得点头应承。
愚大师用手一指水柔清与另一个点睛阁弟子:“你二人留下看着这孩子,其余人和我去离望崖。”
他眼力高明,早看出四大家族众人中以水柔清与那点睛阁弟子武功最弱。
水柔清虽是甚怕这个从未朝过面的愚大师,却仍是大声道:“我要陪着爹爹。”
愚大师眼睛一瞪:“你当是小孩子玩耍么?”
水柔清咬唇不语,面上却是一份刚毅之色。
行道大会本未选中她,莫敛锋也不愿她涉险,但谁也拗不过她的性子。
何况四大家族中人人皆知她自幼没有母亲,更是不忍让她父女分离,才只得带她来到此处。
愚大师一时拿她无法,只好道:“也罢,我们总要留下一人主持,便是二十一人吧。”
说罢率先昂然踏出洞外。
那离望崖位于鸣佩峰后山二里处的两座小山峰间。
二峰相隔数十丈、遥然相望,中间却是近百步宽的一大块空地。
那空地平坦而空阔,不生树木草丛,惟有星罗棋布般堆积着从峰顶上滚落的巨大岩石,历代四大家族与御泠堂的赌战多选址于此。
二峰均不过数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