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难乱发披肩,一脸惊恐。
见到许漠洋等人,更是眼露绝望,却仍是不敢停下禅杖,像生怕那白发老人突然出手。
老人拍手笑道:“你当我真抢不下你的宝贝吗?我只不过见你这个风车舞得好玩,才陪你玩了这一会。现在我有客人来了,你且看我的手段……”
千难眼中惧意更甚,却仍是拼命舞杖,只是杖法已然散乱,只能护住胸腹头脸,再不似开始时能护住全身了。
许漠洋心头大奇,在冬归城破的乱战中他早见过了千难的狠勇,几个兄弟都是命丧他手。
而此时那长发老人虽是比千难矮小得多,他却是像是怕极了这个一脸笑意仿似顽童的老人,想来刚才必是吃了大亏。
那长发老人话音刚落,竟箭般由地上斜飞而起,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刚刚淬过火的剑,乍看就似是一片蓦然泛起的青白色,端直撞在千难守得无懈可击的杖网上。
其身法迅猛无比,每个动作却又让人看得清清楚楚,加上满头白发飞舞,就像是一只威猛的大鸟,看得三人目瞪口呆。
再度听得一声闷响,千难踉跄退出了足足有二十步,这才一跤坐倒在地,面上惨白:“咣当”一声,禅杖从手中落在地上,再也无力续战。
长发老人手上已多了一根管子一样的东西,细细把玩,许漠洋眼利。看那东西似是烟花火竹之类,只是制作精巧,远非平时所见。
杜四一脸凝重,眼望长发老人手中那管东西:“杜某携友借道而过,望老兄行个方便。”
那长发老人摇头晃脑地道:“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方便是没有的,你有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
突然又似想到了什么,眼望千难,一扬手中的那管东西,哈哈大笑:“你这和尚早早给我这东西不就得了,弄得现在走路都困难。”
千难眼见仇人许漠洋在前,偏偏自己已无动手之力,任人宰割。心中大急,想要闭目运功,却哪能静下心来,一张嘴一口血终于喷了出来。
杨霜儿见千难的惨状心有不忍,对那长发老人道:“老伯伯你武功那么高,就不要再为难这个和尚了吧!”
“武功?你看出我的武功了!?”长发老人一愣,拍拍脑袋自言自语式的大叫:“这下糟了,我本已决心忘了我的武功,现在一不小心又在客人面前炫耀了本门绝学,看来掌门再不肯收我回门了。”
他越叫越急,竟然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