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流的心直沉下去,明白再不能像桓冲与谢安交好的时代般处处逢春,而必须选择立场。
桓玄说得虽轻描淡写,背后却暗含严重的警告。
苦笑道:“海流明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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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遥、青媞和曼妙三人立在适才燕飞倒卧的位置处,不敢相信自己那双眼睛般看着眼前诡异可怕的情景。
地面一片焦黑,像给猛烈的大火烧过,又像天上惊雷下劈,波及处足有丈许方圆,寸草不留,石头被熏黑,而更惊人的是在这片焦土外,不论草木泥土均结上薄冰,像一条宽若半丈的冰带环绕着内中的焦土。
三人不但从没有见过这般可怕的异像,连想也从未想过,当然更无法猜估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青媞花容惨淡的指着焦土的中心,道:“燕飞刚才是躺在这里。”
任遥目光投往西南方,那是一片茂密的丛林,现在却现出一条可容人通过的空隙,枝折叶落,显然是给人以厉害至极的气功硬辟出来的。
泥土上却出奇地没有任何脚印遗痕。
曼妙倒抽一口凉气,道:“难道燕飞因死得太惨,化为厉鬼。”
青媞颤声道:“不要吓我!”心忖若燕飞变成会寻仇的僵尸,肯定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自己。
任遥在三人中最冷静,往青媞望去,沉声道:“你肯定他中了你的逍遥气吗?”
青媞仍是惊魂不定,道:“我再不敢肯定。”
任遥叹道:“此子确有鬼神莫测之能,若不是他弄出声音,江老妖将劫数难逃。”
原来他负伤逃离宁家镇后,觅地疗伤,治好内伤后,再全速追赶车队,还赶在燕飞前面,到发觉车队遇袭,按曼妙留下的暗记,追上曼妙,着她发放讯号火箭,把江凌虚诱来,正要凭三人之力,围歼江凌虚,却给燕飞神推鬼使般破坏了,吓走江凌虚。三人遂来寻燕飞晦气,岂知觅到的竟是如此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