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老脸一红,道:“文清坦白得教我不好意思。嘿!我只是走运吧!”
江文清喜孜孜地道:“你走运,我也否极泰来,运程转顺哩!”
说完像注意到其中的语病,俏脸微红,垂下螓首。
刘裕目光不由落在她娇嫩的颈肤上,心中奇怪,为何一晚暗自神伤,精神差劲的当儿,偏是不住对她生出欲念,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江文清有点不敢看他,垂首轻轻道:“边荒集二度失陷,我们被王国宝的水师拦河截击,在我感到一败涂地的绝望时刻,得你及时救了文清,然后便是燕飞斩杀竺法庆的捷报传来,我忽然再充满了斗志,对未来充满希望。有一天我会亲手斩下聂天还的首级,更不会放过胡叫天那叛贼。”
刘裕心中涌起万丈豪情,断然道:“不论如何艰难,我刘裕必会助文清达成心愿。”
江文清神情激动地朝他瞧来,秀眸射出火热浓烈的感情,脱口叫道:“刘裕!”
刘裕冷静自信地道:“你真正的杀父仇人,并不是聂天还,而是桓玄,我刘裕在此立誓,会彻底地为文清洗雪此深仇大恨。”
江文清当然不明白刘裕化悲愤和无奈为力量的心态,双目泪光闪闪,感叹地道:“刘裕!”再说不出另一句话来。
刘裕醒觉过来,不过并不介意江文清误会,说到底,没有人会介意如此迷人的美女对自己好感大增。
不过,亦怕她投入自己怀里哭个梨花带雨,他实在不愿心中在想着另一个女子,同时又和她亲热。
忙分散她心神,微笑道:“文清不是有事来找我商量吗?”
江文清沉默片刻,情绪恢复过来,若无其事地道:“我只是想问清楚,在这次行动中,战船队该负担的任务吧。”
又欣然道:“现在任何人想到新的主意,都分秒必争,第一个要告诉的对象便是我们的刘爷。”
刘裕谦虚道:“因为我是负责统筹所有意见的人嘛。”
江文清道:“当然不是这样,以前谁有疑惑和难题,只会找志同道合的人去倾诉,以争取支持。现在人人认同刘爷的眼光本领,不找你说还找谁呢?”
刘裕笑道:“可能我在北府兵里,习惯听命令行事,被训练成一个有耐性的聆听者吧。嘿!至于我们的战船队,我并不想把她投进今次的主力大战去。”